他們綁來獨孤守商又是何意?

任朝陶看著麵前雖然被繩索鉗製著雙手,卻依舊不卑不亢地別過臉不想看向暮返他們的獨孤守商,正準備開口喚她一聲,卻聽見暮返開口道:“任姑娘,還記得論藝大賽那時麼?”

“論藝大賽時,是我親自要求萬映蘿引出你參賽,接著再由我親自向你挑戰。”

暮返說著,眼見任朝陶與公孫舜對望了一眼,似是都在回想那一日的場景。但他卻並未給他們思考的時間,而是接著道:“為的就是使君莊主按耐不住,擋在你身前。”

他眼見任朝陶依然倚靠在公孫舜身後,不由指著他們“哈哈”笑道:“對對,便是現在這樣!由他親自將你‘護在身後’。”

“那時候你便已經見識到了,所謂的江湖輿論會造成怎樣的效果。”

“眾人皆言君盡觴不識好歹,想要高攀公主。對於他的不滿與怨言越積越深。”暮返眼見任朝陶在聽見他的話之後,強撐著自己站起了身,撐著胸口走到了他的麵前,他卻笑得更加開心道:“之後還發生了崇胤宮弟子死於萬氏驅魔劍之下的事,本是將君盡觴徹底推入輿論深淵的好機會,誰知竟被那個情種萬映蘿給擋了下去。”

“順勢攬下罪名,還叫眾人都知道她的心意。便更顯得君盡觴不識好歹,不自量力了。”暮返自顧自地說著,根本不曾在意任朝陶與公孫舜逐漸顯出怒氣的麵孔,依然調笑道:“隻可惜,哪怕如此,君盡觴卻還是懶得多看她一眼。”

任朝陶聽著暮返的話,隻覺得怒火攻心,她看著暮返,低聲打斷他的話道:“如此踐踏你自己的親兄弟,你便這般高興?”

暮返聞言,臉色立刻變得鐵青,冷眼看向她道:“我一個孤兒,哪裏來的兄弟!”

“君莊主出身名門,師從曠世奇才,心愛之人又是皇家公主。自是與我這等臭魚爛蝦不同。”

他這樣說著,根本不給任朝陶再次說話的機會,而是忽地伸出手,將獨孤守商拉到了他們的麵前。

“說起那事,其實也不過是告訴你們,江湖輿論是多麼可怕卻又強大的力量。”

他的手忽地用力,將手無縛雞之力的獨孤守商猛地推向了公孫舜,公孫舜雖有些訝異,卻還是急忙伸手攔住了即將摔倒的獨孤守商。

“它能讓這江湖中人生,亦能讓著江湖中人死。”

暮返見狀不由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轉過頭看向不斷地喘著粗氣的任朝陶,笑言道:“我想皇甫越之於任姑娘而言,是極為重要的人吧?”

“若是不想讓他也落到跟那短命的夏與賢一般下場,便把你的情郎讓給皇甫夫人如何?”

任朝陶本還在靜靜地聽著,卻在聽見“短命的夏與賢”幾個字時,麵上忽地掠過一道凶狠至極的光,根本不等眾人反應,任朝陶已然狠狠地伸出手掐住了比她高大亦比她強壯很多的暮返的脖子。她使出全身力氣,猛地推著暮返撞 擊到了客棧房間的牆上,猛地咳出一大口血,濺在他的衣服上,但手上的力氣卻絲毫不曾減輕,反而更加用力。

隻見她另一隻垂在衣邊的手卯足了勁,直衝著暮返的額頭打了過去。

“夏與賢的名字,也是你有資格叫的麼?!”

她不斷地捶著他的腦袋,不斷用力,房內的幾人看見她這副模樣,一時之間都有些呆住了。隻聽見她一邊不斷捶打著暮返一邊帶著哭腔恨聲道:“你們殺了他還不夠,連他死後都不放過他麼?!”

“暮返,我定要讓你們全都去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