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真麵目(2 / 2)

咬牙忍著手腳上傷處傳來的劇痛,側身堪堪躲閃掉行將插入自己身體要害的銳利刃口。

因失血而漸感頭暈目眩的顧霖夢喘息說:“之前我雖明白你對我懷有敵意,也大致推敲出你身上有不能見光的秘密,卻沒把你和我們在追查的連環殺手聯想成同一人。”

說來也算一葉障目,由於受其和陳鋒之間親近的關係影響,原本應該早就覺察到鳳姐身上有不對勁地方的自己,卻先入為主地在下意識中排除了其嫌疑。

而今回想起來,頓覺可笑,多麼明晃晃的一個破綻,就擺在了自己的眼前,卻疏忽大意,視而不見!

若果凶手真的是對陳鋒心存報複戲弄,緣何從四年前由付晴開始,數名和他有私人來往的女性皆無一例外地接連受害,卻獨獨放過了鳳姐這個被陳鋒當成姐姐那樣親近的女子,不對其采取任何行動如此不合理?

再將自己與陳鋒在其眼皮子底下,每當稍微有些容易引人誤會的舉止出現,被其發現之時,總表現得極具敵意的情景加以對比,其犯下累累血案的行凶動機,亦不言而喻地明確了起來。

或許含付晴在內所有與陳鋒有關係的女子,才是其視為欲除之而後快的心腹大患,要下手殺掉的人,像夏薇薇這樣的失足女,恐怕就隻是其用來發泄憤怒的替代品,其用來借以練習謀殺技巧的對像而己。

她真正感到疑惑的是,鳳姐是一個女人,或許可以借助輔具或器械假造出受害死者被侵犯的表麵假象,卻根本無法偽造出帶著dna細胞核的男性體液。

那麼其身邊該是有個男性同夥或是幫凶才對,然而從自己醒來,再到被鬆綁又與王曉曼一同拚死反抗的全部過程中,這個人始終都未曾現身過,著實蹊蹺。

“怎麼,你是在想我隻是個女人,你的那些受害者臨死前,都被誰侵犯過,覺得我肯後還有個沒露麵的幫凶,可笑這些案子全都是我一個人幹的,沒有任何同夥,不過是使個小把戲,就順利令所有警察都迷惑了四年多。”

似乎完全洞悉了她的想法,鳳姐白晳陰柔的臉上,突然平白浮現出一抹詭譎的笑意,挑著眉緩緩說道。

“真是受夠你們這些警察的愚鈍了,我原還以為小鋒待你不同,你也確實有些意思,或許能看透我的真身呢,想不到你也並沒有比付晴強到哪裏去!”

聽明白其話外音,再從和其剛才一番打鬥中,拿自己和王曉曼的表現與對方相較。

顧霖夢若有所悟地道:“原來,你是個男人,根據受害者的屍檢報告來看,行凶者分明是男性,處理屍體及施暴的手法又像是女性,如此自相茅盾的現象,一直讓我很迷茫…”

千算萬算,她未曾猜測到,綿延作案四年有餘,殺害十餘人的連環殺手居然會是個外披美女皮,實為男兒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