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
夜色很濃,還有淡淡的霧氣,視界裏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盛天京師的城門緊鎖著,城牆上的士兵不時的交替巡邏。
黑暗中竟有數條黑影掠過,來到城下,趁著城上士兵交替的間隙,向城上拋出鐵鉤。一個個黑影循著鐵鉤上的繩索敏捷的爬上城樓。
城樓上的士兵發現這些黑衣人後張嘴想大呼,立即被捂住嘴,尖利的刀也跟著刺進腹部,士兵睜著不可思議的眼倒地。
一會功夫,城樓已然被黑衣人占領,“快,換上這些士兵的衣裳。”黑衣人頭領沉聲吩咐。
“大家佯裝成看守城門的士兵一定不能露出破綻,天亮後亦是不能開城門,若是有人詢問,便說城裏出現叛黨,叛黨未除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進入城裏。都明白了嗎?”黑衣人頭領繼續吩咐。
“是,屬下明白。”他們換好士兵的衣裳,齊聲回答。
同樣的,皇宮正門的守衛兵也被一群人控製住,這些人正是那躲在木馬馬腹裏麵的五十名赫連精英。
盛天的城門以及皇宮大門都被他們控製住,這一次他們一定勝券在握!
央桑望著天上那顆最明亮的啟明星,暗自握緊拳頭。
這一夜對寶儀而言是漫長的,她期待著天明又害怕著天明,這真是一種矛盾的心理。
望一眼窗外的天光,應是五更天,樓飛然上早朝的時辰,這會不會是他最後一次早朝?寶儀的心竟然莫名緊張起來。
這一會,樓飛然神色如常的坐在大殿上聆聽階下臣子的湊請。
眼下眾人正說道皇甫嶽老將軍領兵攻打羌胡已然臨近一個月的時間,想必很快就可以班師回朝。於是有人懇請是否將皇甫佑從荒涼之地調回京城,即使不再擁有兵權亦是好的。
不料皇上聽到大臣的求情即刻冷了一張臉,“這件事情朕已經說過不想再提起。”
大殿裏一時沉靜無比,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這時,突然有太監急匆匆的跑進殿裏,許是他太過匆忙或者是他要稟報的事情使他太慌張,那太監居然在殿裏跌了一跤,惹得兩旁的大臣都忍俊不禁。
太監仿若不知,連滾帶爬的跪在階下,顫著聲音道:“皇上……大事,大事不好了……”
樓飛然忍住不耐,“什麼事情這般慌慌張張,一點禮數都沒有。”
“有一股人馬集結在城外,正準備攻進城來了!”太監尖細的嗓音顫抖著。
剛才還取笑太監的大臣門此刻僵住了笑容,甚為驚恐的道:“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進攻盛天?”
“好像是…是赫連以及耶曆餘黨。”太監小心翼翼的回道,他都不敢置信是赫連的軍隊,要知道,皇上是多麼的寵愛鳳儀夫人啊。
“什麼?!是赫連?怎麼會這樣?”一眾大臣亦是滿臉不相信。
“哼,我一早就料到這赫連寶儀就是紅顏禍水,她不但不安守分內還集結兵馬攻打盛天,當真是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枉費皇上對她如此厚待!”有大臣一臉憤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