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到達姥姥家
海北藏族自治州位於青海省境東北部,距省會西寧市一百零三公裏。菲菲的姥姥家在海北藏族自治州的祁連縣。祁連縣位於青海省東北部,因地處祁連山中段而得名。祁連古匈奴語意為“天之山”。
從西寧到海北藏族自治州,一路上風光旖旎。縣級大巴車是老式的客車,窗戶可以打開。菲菲和飛貓坐在靠窗戶的座位,腦袋探出去看著高原上的美麗風光。九月的青海天高雲淡,藍天映襯著地麵的碧綠,色彩濃鬱。目睹了這樣的美景,在西寧街邊受的委屈就一掃而光,菲菲心中痛快,恨不得大聲呼喊。
因為有美景相伴,心情舒暢,三個小時的車程,一點兒都不漫長。
到達了祁連鎮,下午四點半。九月份的青海,日落時分是七點多,距離天黑的時間尚早,菲菲和飛貓有充裕的時間去找姥姥。
想到一會兒就見到了姥姥了,菲菲精神振奮。
飛貓迫不及待,拉著菲菲說:“我采訪一下,你此刻是什麼心情?”
菲菲隻是微笑,她不說話。
微風吹過,拂動菲菲額前的劉海。遠處傳來誦經的梵音,讓青海湖邊的祁連小鎮顯得空靈迷人。
菲菲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小鎮的風貌,街道、建築、陽光、遠處的山巒、天空、湖水……這裏是媽媽長大的地方,這裏的一切都跟媽媽有關。菲菲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好親切,像夢中媽媽的笑臉。
菲菲不知道姥姥家住在哪裏,她隻是在媽媽零星的言語中捕捉到一些關於姥姥家的信息。媽媽說姥姥住在祁連縣的東邊,是一幢石頭砌成的房子,有一扇古槐樹做的木門。門前是一條碎石子鋪成的狹窄小路,路邊挑著一個經幡。
菲菲說:“隻能憑著這些記憶去尋找姥姥家。”
飛貓擔心,“這些記憶靠得住嗎?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都會發生改變,萬一姥姥家裝修了呢?萬一搬家了呢?豈不是找不到了。”
菲菲搖搖頭,說:“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我感覺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在引領著我朝前走,似乎是媽媽的在天之靈保佑我。”
飛貓不可思議地看著菲菲說:“神了,你中邪了吧,哪有什麼冥冥中的力量,我怎麼沒感覺到。”
菲菲對著飛貓笑了笑,抱著金魚缸,平靜地朝前走著。
走過了幾條寂靜的街道,見過了零星幾個拍照的遊客和一些穿著民族服飾的當地人,他們走到了一處更加僻靜的地方。菲菲在這裏停下了腳步,視線裏出現了一條飄揚的經幡。
飛貓驚訝地喊了出來:“是那裏嗎?”
兩人朝著經幡跑去,拐了一個路口,果然見到了菲菲描述的地方:一個低矮的房屋,有一個石頭堆砌的圍牆,大門緊閉著。
“你真牛,這就是姥姥家吧?”飛貓看著菲菲,菲菲立在那裏,看著石房子。
菲菲有些緊張,就要見到姥姥了。關於姥姥的一切謎就要解開了,她的心願就要完成了。但這個時候,反而是她最緊張的時候。“敲門啊。”
飛貓催著菲菲,菲菲走到門前,拍了拍門。裏麵傳來老太太的問話聲:“誰啊?”
菲菲激動地說:“是我,菲菲。”
裏麵傳來一陣咳嗽聲和腳步聲,門開了,一個老太太走了出來。老太太麵容蒼老但很幹淨,手腕上套著金屬手鐲。她頭發花白,綰了一個髻。
菲菲情不自禁喊了一聲:“姥姥——”
“姥姥?”開門的老奶奶十分吃驚,“你們是?”
“我是菲菲啊,這是我同學飛貓。”
“飛貓?菲菲?”老奶奶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