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禦書房的桌案上,還鋪著一副畫了一半的丹青,畫的正是白含情,東門冽不由得更加惱火,猛地一揚手,將桌案上的筆墨紙硯一把掃到地上,無法壓抑自己的憤怒,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白含情,白含情,你好不知道好歹!朕立你為皇後,朕給你天大的麵子,你竟然逃婚!你竟然如此棄朕於不顧!你讓朕在全天下人麵前丟了顏麵!這帳,朕定要與你清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天下,都是朕的土地!你能逃到哪裏去!遲早,朕要找到你,你活著是朕的人,死了是朕的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定要為你的所做作為,付出代價!”
正在東門冽怒不可遏的時候,小林子已經過來報告太後暈倒的事情,雖然看到東門冽的樣子,小林子不敢上前,可是事關緊急,如果不說,日後皇上怪罪下來,更是死罪難逃。因此,小林子硬著頭皮上前。
一聽到太後暈倒了,東門冽自然是心如火焚,也顧不上生氣了,也顧不上咬牙切齒了,就立刻急急忙忙跑到了太後的寢宮。
當東門冽到的時候,太後已經蘇醒了過來,禦醫也已經給太後號過脈,聚集在一起會診抓藥,看到東門冽來了,一起給東門冽跪倒行禮。
東門冽顧不得其他,忙問太醫院的領頭禦醫:“張禦醫,太後病情如何?”
張禦醫恭恭敬敬回道:“回萬歲爺的話,太後隻是急火攻心,並無大礙,隻要喝兩副調理的藥,休息幾日就好了,不過要切記,不能讓太後再擔驚受怕,也要小心風寒,太後年紀大了,經不起這些折騰。”
東門冽連忙一一的應著,來到太後的床榻邊上,拉住太後的手,輕聲道:“母後,孩兒讓母後擔憂了,孩兒罪該萬死。”
太後雖然已經蘇醒,還是很虛弱,但是卻是微微一笑,道:“冽兒這是哪裏的話,是哀家自己年紀大了,身子不行了。唉,人老了啊,就是不中用了。”
“母後不老,母後還要活上一百年呢,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佛祖也會一直保佑母後的。”東門冽隻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濕潤。
“冽兒啊,哀家聽說宰相府上的事情了,聽說你降旨命禦林軍包圍宰相府,不許任何人出入……”
東門冽輕輕一皺眉,但是立刻掩去,對太後道:“母後,這些事情兒臣自會處理,母後就不要擔心了。”
“不,冽兒,哀家是要說與你,白家姑娘逃婚,是她自己的主意,否則,以宰相做事嚴謹,怎麼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宰相府上其他人,定是不知情的。冽兒,盛怒之下,莫要牽連無辜,相府幾十條人命,你可不能肆意妄為啊!”
東門冽點點頭,太後病榻之上,還在為其他人著想,令得東門冽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下去。
拉著太後的手,東門冽又說了幾句體己的話,張禦醫過來提醒東門冽,太後身子虛,應該好好休養,不要再與她說話,東門冽這才安慰了太後一番,並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濫殺無辜,這才讓太後休息,自己回了禦書房。
京城裏發生的事情,白含情自然是一無所知。
在出了京城之後,白含情才想到自己完全不知道要到什麼地方去,拉腳的車夫也是短途的腳力,送到她到了京城的臨近的寶安縣,就要回去了,白含情自然毫不在乎,她手裏有兩千多兩銀子呢,想要去哪裏,可以不停地換馬車,這樣一來,還不容易被人追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