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冽轉頭看了看白含情,看她也在看著這個玉佩,心裏一喜,他掏了錢遞給了小販,然後拿下了玉佩,他將其中一個給白含情帶到了脖子上,扣好了,東門冽左看看右看看,真的是很好看呢,他瞬間就覺得這個東西真的是太漂亮了。
而白含情這個時候突然將他手中的玉佩拿了過去,他有些不明就裏,隻看著白含情一步步的動作著,她將玉佩解了開來,然後便給東門冽帶上了這個玉佩,一眾人都停下駐足看著他們,這樣的場景讓人覺得真的是美到不行呀。
白含情把那個扣子扣好,然後看了看東門冽脖子上的玉佩,滿意的點了點頭。
東門冽被白含情的這一舉動驚在了原地,他沒有想到白含情居然會親手幫他帶上這玉佩,就和他給她帶上一樣,這是在回應他嗎。
東門冽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從來沒有這麼為誰跳動過自己的心髒,而白含情就是第一個,這隻會是此生唯一的一個。
東門冽牽起了白含情的手,十指緊扣,然後拉著她繼續朝前走去。
夜市的一切對於白含情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多大的吸引力了,但是東門冽到是看的津津有味,也許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來過的原因,從小長在深宮裏的人,很難看到這些場景,那麼多的商販將物品擺的長長一條街,什麼東西都有,還有猜字謎的燈會,放花燈的遊戲,等等等等。
隻要是他感興趣的,他都拉著白含情去玩了一遍,他覺得現在這個時候,他和白含情一點距離也沒有,他們直接沒有那深宮的鴻溝,他們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愛侶一樣,悠閑的逛著夜市,然後買上幾樣吃食,玩好玩的遊戲,最後去茶館裏麵聽別人唱戲。
他突然就很向往這樣的生活,他想和白含情兩個人過這樣的生活,隻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國政,沒有後宮那些女人,就隻有她們兩個人。
他突然就感慨了起來:“情兒,我真想和你做一對布藝夫妻。”
白含情聽到了東門冽的話,眼睛裏慢慢暗淡了下來,她知道,他們這一生都做不了一對普通的夫妻,他是帝王,他有著他自出生起就要背負的責任,而白含情也不可能說讓他去放棄自己的王位,和她歸野山林,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白含情現在不想去想這些,她隻想珍惜此刻,她和他能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少,此刻,她隻想珍惜這一刻,有些時候,想要的東西不一定要它有多長久,隻要那片刻的時光,就可以永恒的在自己的心中定格,以後想起來的時候總還是美麗無瑕的。
再好的時光也都有到頭的時候,終於夜市還是散場了,街上的人也都漸漸的少了起來,商販們也都一個個的收攤回家了,熱鬧的時候這地方到處都是人,散場的時候,就是人走茶涼,這人生也是如此。
東門冽和白含情慢慢的朝著宰相府走去,東門冽緊緊的牽著白含情的手,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中會有一種不安心的感覺,似乎總覺得自己緊緊抓住的東西,又會偷偷溜走,他知道自己現在抓著白含情的手,總是那麼的不真實。
兩個人一路無話,但是東門冽也覺得開心,他不覺得不說話很尷尬,反而他覺得這樣的寧靜,在兩個人之間出奇的讓人覺得舒服,他現在隻希望這條回宰相府的路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不過到底還是到了,東門冽真的不想與白含情分開,他抓著白含情的手說到:“情兒,要不然你和我回宮吧。”
白含情聽到他的話,搖了搖頭,她現在可不會回那裏去,這個東門冽還真以為自己放過他了,哼,當然是不可能的,想這麼容易就得到她的原諒,這也太便宜他了,她還準備著明天就再次消失,又怎麼可能會和他回宮呢。
而東門冽看到白含情搖頭,有些惱怒道:“為什麼。”
他們兩不是已經和好了嗎,她為什麼還是不肯和他回宮,今天晚上他們兩不是也相處的很好嗎。為什麼她就是不肯點頭和他回宮。
雖然東門冽心裏很是氣憤,但是沒有辦法,無論他怎麼說白含情就是不願意和他回去,最後隻有他一個人失落的回了宮。
白含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良久才再次進了相府,而這邊的東門冽,一路上都是垂著腦袋,不知道再想什麼,馬兒沒有跑多遠,就有人站在不遠處等著他,走近了一看,是禁衛軍的首領,而他身後跟著一小隊的護衛,這些人是來接聖駕的,皇帝在外那麼晚都還沒有回來,他們禁衛軍理應要出來接應,現在國家雖然安定,但是還是有不少暗示力在蠢蠢欲動著,所以皇上的安全必須要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