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兒傻眼了,姑娘看上去挺好的呀!
“你出去。”妹兒剛想解釋,就聽龐翕打發自己走,忙不迭走到房外。總算是鬆了口氣,妹兒拍著胸脯,虛驚一場。
龐翕抱胸眯眼,俯視著梅倩娟不說話。梅倩娟歎口氣,走下床鋪,道歉道:“對不起,沒跟妹兒說明白。我沒事情的,不用這麼看著我。”
“你到底怎麼了?”龐翕不相信,追問。
“我要回家!”梅倩娟突然對龐翕迸出這麼一句話,聽了這話,龐翕鬆了一鬆手,輕聲道:“想回家沒問題呀,你告訴我家住在哪裏,我陪你過去。”
梅倩娟難過的搖頭道:“我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你去不了的,我也回不去了。”說著嚎啕大哭:“我回不去了,潘子安還在等著我呢!嗚……回不去了……”
她突然大哭,弄得龐翕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有對付過在哭著的女人。
他手忙腳亂地哄了幾句,驀地顏色變了,低吼道:“潘子安是誰!”
“我、我未婚夫啊……”梅倩娟抽抽噎噎的道:“我們就要結婚了……哇!”想起這裏,梅倩娟哭得更加厲害了,她揮舞著手,一隻白金戒指閃耀閃耀的。梅倩娟撫著那枚戒指哭得傷心,龐翕心思一沉,搶過她的手將戒指脫下來,霸氣的問道:“這是什麼?”
“結婚、結婚戒指……婚戒,你還我!”梅倩娟伸著手去要。
未婚夫是什麼意思龐翕沒弄懂,但是結婚聽懂了,不就是成親!連信物都有了,這還了得?他將那枚婚戒拋得遠遠的,猛地想到她回不去了,突然又笑了,拉著梅倩娟的手問道:“為什麼回不去了呀?”
梅倩娟哭得忘情,忘了有些事不能跟外人所,尤其是剛認識不久的外人。她指著遺棄在床頭的木盒,抽抽噎噎道:“胭脂、胭脂用不了、了了。”
“胭脂?”龐翕俊目忽閃,看著那不起眼的木盒心思變幻,突然高聲道:“沈俊!”
“奴才在!”一個長相還不錯的持劍侍衛突然跳進來。
“嗯。”龐翕朝他使了使眼色,要他過去拿木盒,輕聲道:“丟了它。”
沈俊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頭,大步走過去,抓起木盒往外走。本來還挺順利的,但是梅倩娟突然就聰明了,趕緊抹淚去望,果見床頭的木盒抓在一個陌生人的手中,那個人望外走,不知道要對木盒做什麼事情,馬上甩開了龐翕拔腿去追,口中叫道:“臭侍衛,你停下,還我木盒!”
王爺有令,作為侍衛的沈俊哪敢違抗?見有人來追,他便撒腿跑。梅倩娟母獅子一般追在他身後,大吼大叫:“你拿我盒子做什麼?還給我!”
“不可以!”沈俊回她一句。
“你還我!”快追上去了,梅倩娟猛地一個飛身,伸手往他身上撲去,目的是要去搶,沈俊嚇了一跳,正欲往後退,眼角餘光猛地看到龐翕驟變的臉色,心裏一僵,愣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被人打總比過後看王爺臉色來的好啊!
“倩倩,小心腳下!”眼看著悲劇即將釀成,龐翕來不及阻止,飛奔到一半慌裏慌張地出聲提醒,可惜已經晚了,梅倩娟因為太急沒有看腳下的大石塊,手指尖剛觸到木盒,腳下一個踉蹌,整個身子往前傾,啪地將沈俊撞倒,可憐的沈俊,這是在荷花池旁,四周為了點綴放滿了假山石,他的腦袋很不巧磕在石頭上,白白受了傷。梅倩娟趕緊爬起來向他道歉,剛要去拿木盒,沈俊不知道是抽風還是怎麼,手一揚,將手中的東西往後扔去,那木盒劃著優雅的弧線,咚!的一聲掉進了後邊的荷花池!梅倩娟大驚,那可是她回家的關鍵啊,雖然現在失靈,她心裏一激動,也跟著紮進湖裏。龐翕呆了,大叫一聲:“倩倩!”飛奔而來,叫道:“你快上來!”
水裏的梅倩娟似乎掙紮了下,兩隻手在上麵招搖,口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王爺,她不會遊泳!”好不容易捂著頭緩過勁來的沈俊突然聰明了,將梅倩娟的手語翻譯了出來。龐翕大悟,急了,想也沒想也跟著一個挺子紮進湖裏,看得沈俊哎地叫了一聲,心道:王爺,這種事讓我們做下人的做就好了啊……他左右看看,從地上爬起,叫道:“來人,快來人啊,王爺到水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