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上海,天氣還不算太冷。
今天薑涯早早地回了家,在家裏準備了很久,想要給魏寒生一個驚喜。
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
薑媽媽幫她打下手,看著她做菜。
五點鍾的時候,外頭傳來停車的聲音,他回來了。
魏寒生推開門,看見家裏的布置,一眼也看見了桌子上放了一瓶紅酒。
還是他珍藏已久的那瓶。
薑爸爸正在窗台邊插花,轉過身來,看見是他,“回來了?”
魏寒生放下手裏的包,過來幫他的忙,疑惑,“涯涯呢?”
“諾,廚房呢。”
也顧不得幫薑爸爸拿東西了,他直往廚房的方向去。廚房裏油煙那麼重,她又是厚重的身子。
先看見了薑媽媽,他喊,“媽媽。”
“呀,這就回來了,涯涯不是說你七點多才回來嗎?”
“會議提前結束了,”所以回來的早些,但這都不是重點,“你跟爸怎麼來了?”
她身子重,是兩個人,平日裏,什麼都是他來做,見不得她操勞,可現在,她就站在廚台邊上,手裏拿著勺子,在翻炒著什麼,側眼去看,鍋裏頭的,是一道香菇炒西芹。
薑媽媽笑,“陪你一道吃頓飯呀。”
他還沒有明白過來。
薑涯放下了手裏的鍋鏟,向他走近,眼睛笑成了一道細縫,“老公,今天是你的生日呀。”
他恍然。
她貼近他,他的手從她腰下伸過去,像是抱住了她,順手從腰後解下了她的圍裙,翻過來,直接係在了自己的腰上。
礙著廚房裏有薑媽媽,不然他會低頭吻一吻她的鼻尖。
小心翼翼地,一手拖著她的腰,一手將她往外推,“生日過不過都不要緊,你站了這麼久,腿會發酸,廚房裏油味太重,出去陪爸爸坐會兒,剩下的幾個菜我來燒。”
“沒事呀,”她覺得他是大驚小怪,“媽媽都說可以的,我一點兒也不累。還有好幾道菜要燒呢,你忙不過來的。”
“不是還有媽媽嗎,你乖乖的,”他扶她在沙發裏坐好,又摸了摸她的肚子,“等我一會,馬上就開飯。”
結果這頓飯,薑涯隻炒了一頓香菇炒西芹,後麵陸續的大菜,都是他跟薑媽媽兩個人完成的。
到了吃飯的時候,還是什麼都要麻煩他。
他給她盛飯,扶著她坐好,開了紅酒,也找了個杯子,倒了小半杯放在她右手邊。
“聞聞味道,不能喝。”
她吧啦吧啦了嘴唇,朝他點了個頭。
一家人一道吃飯是個喜慶,薑爸跟薑媽都很高興,席間,一人敬了魏寒生一杯酒。
薑爸爸說,“那年你們家剛搬來,頭一天就是你的生日,這一晃眼啊,都二十多年過去了。”
“是,時間確實過得快。”
薑媽媽沒有那麼多感慨,隻笑,“我打小見你,就喜歡你,想著你要是我家的孩子,那該多好,不承想,你如今就真的變成了我家的孩子。”
薑涯在一旁說,“媽媽這個話絕對是心裏話,不用她說,我從小長到這麼大,也看出來了。”扭過頭去,對身邊的他說,“媽媽是最喜歡你了。”
他放下了筷子,摸到了她放在桌上的手,細細地摸著,“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不分你我。”
吃過晚飯,她沒有閑下來,不知道跑到了哪個房間去,一轉眼沒看到人,魏寒生擦幹淨了手,正要上樓去找她。
她從側廳走了過來,手裏拿了一個不小的蛋糕。
“要給你買一個蛋糕,以後每一年你過生日,我都陪你。”
魏寒生站在原地,看著她一步步向自己走近。
蛋糕放在客廳的桌上,她親自給他插了蠟燭,薑媽媽同樣說,“雖然是個意思,但你許個願,圖個安心,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