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你可是跟景晨並齊的美人兒,況且我家人比起接受景晨更容易接受你。”
時歡了然,畢竟景晨再怎麼是傅靖聲愛的疼的,也終究進不了傅家的門,因為她是戲子,是豪門世家裏最厭惡的戲子。
而比起景晨,時歡則是名媛,也算是門當戶對,盡管現在時家差不多垮台了也沒什麼關係。
傅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時歡的身份擺在那裏,一切都好說。
“傅先生的條件很令人心動,但我拒絕。”
傅靖聲閑適的模樣,擱著時歡不說話,順手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裏吸了兩口,吐出一圈圈的青煙,夾在指尖。
睨著時歡,指尖抖著煙灰,漫不經心的嗓音淡淡的,“拒絕我,為什麼?我並沒有讓時小姐吃虧。”
時歡搖了搖頭,稍稍捏緊了指尖,“因為傅先生不愛我,而我也不愛傅先生,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就是我吃的最大的虧。”
傅靖聲似笑非笑,深邃似海的眸子眯了眯,青煙縹緲,繚繞的朦朧感讓時歡看的有些失神。
“時小姐愛誰?那個見時家出事就拋棄你的顧少爺?”
時歡被傅靖聲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刺了一下,他的話等同於在她還未愈合的傷口上撒鹽。
心裏仿佛有密密麻麻尖銳的刺紮著,生疼,簡直撕心裂肺。
時歡怎麼會聽不出他的諷刺,高貴的傅靖聲低頭向一個女人求婚卻被拒絕了,傷了自尊是肯定的。
“顧少卿也好,路人甲也罷,總之不會是你傅靖聲。”
從開始到現在,時歡第一次叫傅靖聲的名字,傅靖聲聽著不禁哼聲,抓心抓肺的直癢癢。
要他說時歡在他眼裏不過就是一個花瓶,如果不是時家出事,他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時三小姐還是朵帶刺的玫瑰。
隻是偶爾聽聞時歡脾性不大好,今日一見,倒還是覺得有些陰晴不定了。
“時歡。”傅靖聲叫著她的名字,聲線平穩寡淡,“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如果答案還是我不想聽到的那個,你就做好心理準備。”
傅靖聲吸了最後一口煙,將剩下大半的煙頭撚滅在水晶煙灰缸裏,抬眸去看時歡清秀的臉,眸色幽深,“你也知道我這類人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雖然過程不會太美好,但結果一定會是好的,你要是拒絕了,下次有著你求我的時候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傅靖聲已經把話挑的很開了,他倒是樂的輕鬆,將主動權甩給了時歡。
時歡挺直了腰身,對著傅靖聲揚起了一個甜而不膩的笑,“抱歉,傅先生,我的答案還是拒絕。”
傅靖聲毫不意外她的答案,低笑了一聲:“收回你的話,希望下次見到我的時候我聽到的是另一種回答。”
傅靖聲微微頷首示意,“你現在可以走了。”
時歡不解傅靖聲的執拗,想再說些什麼,就見傅靖聲食指抵住了唇,示意她不要說話。
最終時歡抿了抿唇,道:“謝謝傅先生將我帶回來,我就先回去了。”
清脆的高跟鞋聲音漸漸消失,傅靖聲看著那抹窈窕的身影,勾著下巴唇角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