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時揣在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傅靖聲拿出來看。
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哥,已經打點好了,不會有人借給時家錢的。”
倒是沒有備注,隻是一竄淩亂的代碼。
傅靖聲指尖摩挲著手機殼,看著這條短信,驀然輕笑一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異常清晰。
微微眯了眯眸子,傅靖聲眉宇間掠過一抹邪肆,他倒要看看,這下時歡會不會向他低頭。
隻要一想到那個場麵,心裏就貓抓似的癢癢。
有一種男人表麵的痞氣,骨子裏的壞意,笑著都能將刀架在你脖子上,先還緊靠著你繾綣低語下一秒就能讓你痛不欲生。
任何事情都能像逗貓兒似的,有興致了就逗逗,沒興致了就丟在一邊。
也許上一秒噙著笑意,不過轉瞬卻是寒意四起,惹狠了便直接就是往死裏弄。
看上的獵物就一定會用盡所有手段得到,而且不計後果。捕捉的過程要麼速戰速決要麼水煮青蛙,但結果終究是被獵食。
很不巧,傅靖聲就是這樣的男人,看似純良實則危險至極。
……
時歡走出傅靖聲的公寓後,就攔了一輛車回時家,才走到門口,老管家就急忙匆匆的走上前,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三小姐,你去哪兒了?怎麼不回來也不通個信兒,好讓我這個老頭子放不下心!”
時歡歉意的安撫著老管家的肩膀,看著這個麵目滄桑的老人,心裏愧疚。
“孔叔,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我沒事兒,隻是在朋友家睡了一晚。”
孔叔揮揮手作罷,悠悠的歎了口氣,連呼吸都顫了好幾分,看著這個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姑娘,帶著一絲希翼的目光:“三小姐,顧家那位少爺他會幫助時家嗎?還有你爺爺的手術費……”
時歡心尖一顫,不忍心將話說的很失望,斟酌幾分後才開口,喉間竟然澀得發苦,“孔叔您不要擔心,我會保住時家的,還有爺爺我不會讓他有任何事的。”
孔叔一直跟隨爺爺在時家待了幾十載光陰,對時家付出很大,在時家也是有絕對的話語權。
這次時家出了事情,時老爺子被送進醫院,孔叔全心全意的幫助與付出。
一邊焦急的守著時家與時老爺子,另一邊還要抽出空去醫院照顧時今博。
時今博,時歡的大哥。
幾年前的一場重大車禍,帶走了時歡的父母和二姐,大哥時今博雖然被送往醫院搶救及時,卻已然成了植物人,如今在醫院裏一趟就是四年。
時歡當初在外婆那邊收到消息,當場軟了腿,心裏仿佛空了一大塊兒猶如寒風凜冽鼓鼓的吹動,生生的刺疼,忍住哭泣的衝動,馬不停蹄的買了機票飛回榕城。
卻又收到爺爺因為打擊過大而住進醫院的消息。
一時間,時家亂了套。
各大媒體報刊都在報道這件事,一時間,時家出了大事的消息傳遍榕城的大街小巷。
後來,時老爺子身體好不容易恢複出了院,卻仿佛蒼老的幾十歲,時家也經受不起這般打擊,股票一跌再跌,最後經過一係列的挽救,時家才重振旗鼓。
時歡之後就在學校和公司兩個地方跑,雖然累,但她想保護時家。
盡管是這樣,最後時家還是出了事情,瀕臨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