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悠悠的歎了口氣,心裏稍微鬆了幾分,“歡歡,我這裏有張邀請函,是榕城北區少東家的生日宴會,你代我去吧,總歸是有好處的。”
“那你呢?”
時歡微滯,她想不到薑可會說這個事情。
“我什麼我!我煩著呢!什麼狗屁宴會我都不想去,最近我老爸又在給我介紹對象,煩都要煩死了!生怕他女兒沒人要似的。”
北區那位少東家她是聽說過,也知曉是生日宴會,照常年,時家也會收到的,如今時家岌岌可危,連收到這種邀請函的資格都沒有了。
時歡勾起澀澀的苦笑。
“算了吧,畢竟今日時家不同往日,去了反倒不好。”
“什麼好不好的,又沒說不可以代去的!就算你去了又沒人把你怎樣,有我在,他們還欺負不到你頭上來!”
時歡依稀聽見電話那頭一道模糊的男音,薑可便火急火燎的掛了電話。
“歡歡先不說了啊晚上八點你抽空來拿邀請函掛了啊……”
不給時歡說話的機會,直接了斷的切了電話。
時歡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丟在一邊,人從床上坐起來,腦海中霎時一片清明。
……
晚上八點,榕城北區,夜燈高升,燈火闌珊。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的大廳,舒緩的音樂傳遍宴會的各個角落。
西裝革履的商人,風度翩翩的紳士,高貴冷豔的婦人,窈窕靚麗的女人,款款而談,言笑晏晏。
時歡一襲白色緊身晚禮服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著實令人們驚訝了一把。
一字肩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連接到背後便是鏤空的花紋設計,纖細的腰肢若隱若現,整體看上去落落大方,漂亮而別致。
時歡從侍者哪兒端走了一杯香檳,款款信步的朝著顧少卿的方向走去。
顧少卿此時正跟幾個年輕人相談甚歡,見時歡走過來臉色突地一變,揚了揚手表示自己離開一會兒。
那幾個年輕人看著時歡又看看顧少卿,表示了解,連連的笑著點頭。
轉瞬,顧少卿將時歡強硬攥著到角落裏。
“你來幹什麼!”
一開口,聲音冷漠無情,淡漠的眉目幾分不耐煩與厭惡。
時歡看著他緊皺的眉眼笑,笑的有些放肆,卻又拘謹含蓄的狠。
“怎麼,誰規定了這裏隻能你顧少爺來,我時歡就不能來。”
顧少卿看著她笑容嫣嫣的模樣,眉頭一擰,像是要撕毀她的偽裝般,“時歡,我說過了讓你別纏著我,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否則別怪我連以前的情麵都不留。”
“噗嗤——”時歡驀地笑了,微微抬手掩住了嘴,一張小臉驀然生動明媚起來。
那模樣看得顧少卿一瞬間的失神,仿佛回到了當初的美好時光。
卻在下一秒,被時歡刺耳的話語打破。
“顧少爺真好笑,您還記得昨天嗎?我找您求助的時候您是怎麼說的?您說的我們是不熟,怎麼,這才多久顧少爺就記不住了。”
時歡一口一個您,多說一個,顧少卿的眉頭皺的越緊,看著時歡的眸色深了深,“時歡,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總是那麼任性。”
時歡諷刺地嗬了一聲,是啊,都說她無理取鬧了,她能怎麼辦?以前那個說著能把她寵上天的男人,隨她怎麼任性的男人,說變就變了,甚至變得這般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