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沒扔多遠,那人還是笑著躲開,惹不得惹不得,傅大少這個時候惹不得。
聞聲,坐在一旁品酒的穆司南也看過來,眼睛瞅了瞅傅靖聲,重新端了酒杯走過來坐在傅靖聲對麵。
微微挑眉,“這倒是真的,像是被蹂躪過的樣子,仔細一看,卻又像是慾求不滿。”
“哪個不識眼的惹到你了?”穆司南將酒杯遞給傅靖聲,自己也慵懶的靠著沙發。
傅靖聲拿過那杯酒,修長的手指包裹著杯壁,悠悠的晃了兩下湊到嘴邊。
喝完隻是眉眼一挑,不給予評價,就將那杯酒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傅靖聲哼哼兩下,“倒真是個不識眼的。”
可不是嘛,時歡就跟那茅坑裏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典型的軟硬不吃。
穆司南勾唇,看著他等著他的話。
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傅靖聲看著穆司南道:“你說怎麼會有人那麼不識好歹?明明給了她機會她偏偏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
穆司南點了點頭,唔了一聲,“你說的那個她是誰?”
傅靖聲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重點不在這個。”
穆司南一副豁然開朗的神情,“哦,那可能是你不夠帥。”
傅靖聲默默磨了磨牙,有種想打人的衝動,身為他多年的好友,怎麼會看不出他的所想,穆司南笑笑,摸了摸鼻尖,“別衝動啊,又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你是在說我魅力不夠大?”
“我可沒怎麼說,是你自己說的啊。”穆司南諱莫如深的表情,眼裏閃爍著一道光。
後知後覺傅靖聲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女人?”
穆司南笑笑,不說話。
傅靖聲抱著手臂哼聲,不跟他計較。
……
時歡回了家,脫了鞋就倒在床上,放開了四肢將自己悶在被子中。
最終掙紮起來,拿著睡衣走進浴室,泡了一個多小時的澡才出來,坐在床沿卻頭腦清醒。
她從床頭櫃裏翻出那張全家福,指尖緩緩的摩挲著,沉靜的模樣看不出什麼神色。
半晌後,她才放下。
將自己蜷縮在大床中央,本是清明的思緒霎時湧出一陣無奈,整個人都變得混混沌沌的,任由那控製不住的淚打濕了床單。
上半夜時歡思緒混沌無法入睡,下半夜或許是太累了,終究沉沉的睡過去。
第二天,時歡起了個大早,吃完早飯後去醫院看爺爺。
時老爺子還帶著呼吸機,整個人都很顯瘦,閉著眼不肯醒來。
時歡強忍住那股悲慟,上前握著時老爺子瘦骨嶙峋的手,隻有那絲溫度才讓她知曉爺爺還活著。
時老爺子從進了手術室就沒從重症監護室轉出來過,期間好幾次都快撒手而去,所辛搶救及時才一直撐到現在。
主治醫生拿著病例跟時歡說著時老爺子的情況,看她這般模樣有些於心不忍,卻還是把話說出了口。
“時小姐,你爺爺的醫藥費你還是盡快交齊吧,上次的費用最多還能支付三天的,加上你爺爺這種情況如果不快點動手手術的話,隻怕……”
醫生沒有將話說完,後麵的話已經不言而喻。
時歡雙眼通紅,轉過頭來看醫生,“不是說的可以維持一周的醫藥費嗎?怎麼會變成三天了?”
那名主治醫生歎了口氣,搖搖頭,“你爺爺這種情況不動手術,隻能加大藥品的用量,現在你爺爺的病情微有好轉,是動手術的最佳時期,你還是盡快湊齊醫藥費,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