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兒緩緩走到鋼琴前,看著那熟悉的黑色,熟悉的白色,心中不禁疑惑,古雨瀟遇見的那個人,是誰?難不成那個人也是穿越過來的?隻是為什麼要說這一句話呢?難道說那個人已經算定了焰兒會來古代麼?算定了……這天下是她的麼?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呢?看著眼前的鋼琴,焰兒有些迷茫了。
坐到鋼琴麵前,玉手劃過琴鍵,帶來熟悉的冰涼,就如她以前的心,沒有溫度的。
麵對鋼琴,她又想到了以前她跟小妮在殺手界被追殺,一次次的擊傷,一次次的流血,等待她們的始終都是無盡的黑暗,她頓時有些無助,眼眸也漸漸變的空洞無神。
就像是機器控製一般,焰兒機械的在琴鍵上一次次的劃過,玉指在琴鍵上滑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這首曲子帶給人的第一種感覺就是悲痛,沉沉的悲痛,另人潸然淚下。
接近高潮的時候,焰兒突然低低吟唱:“你的瞳,是褐色的迷夢。睫毛像翅膀逆光撲動;看不透,那黑白的漩渦;願沉醉在,這永恒的虛空,淺笑中,你婉轉的眉頭;像彎彎的月勾住星空;淚光卻,是落花的溪流;杏花春雨溫山軟水的愁……”
一縷涼風吹來,焰兒的麵紗輕輕吹動,右臉下麵的胎記好似綻放著紅光,絢爛華美,桃花眼中透露著悲涼,無助,絕望,睫毛輕輕顫動,在月光下,如蝶如月,如幻境一般的美麗,好像隻要你輕輕觸碰就會消失不見。
一曲落中,台麵上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的見,而古雨瀟她卻哭成了淚人,嗚嗚咽咽著。
“焰兒姑娘,這是雨瀟有史以來聽過最傷感的音樂,雨瀟至始至終也不知道這叫鋼琴的東西能發出如此清脆悅耳的聲音,真是太好聽了,隻是……焰兒姑娘是如何彈出的呢?難不成焰兒姑娘經曆過這些麼?”古雨瀟停止了哭聲,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焰兒閉了閉雙眸,一滴淚滑落下來,待眸子再度睜開的時候雙眸裏什麼情緒都沒有,她頑皮的笑笑:“公主您是知道的,我雖然是個嫡子,但是不受寵,天天被那些妹妹們欺負的不少,至於這個曲子嘛……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焰兒說的很輕鬆,但這短短的幾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的紮在了她的心中,每說一個字,心頭就會無比的疼痛。
她跟小妮的那些經曆,怎麼能不疼痛,不悲涼呢?那些陰暗的生活,使她們兩個整天隻看見了無盡的黑暗,沒有光明,隻有無盡的、深不見底的黑暗,對黑暗、對疼痛,她們早已麻木了。
古雨瀟點了點頭,跑到焰兒麵前乖巧的抓住焰兒的手臂,輕輕晃動:“那……焰兒姑娘以後你當雨瀟的姐姐好不好?焰兒姐姐十六歲,雨瀟十五歲,剛好焰兒姐姐比雨瀟大一歲,好不好嘛焰兒姐姐?”
這丫頭真是惹人喜愛,焰兒點了點古雨瀟的鼻子,說道:“好,就算我不答應又能怎樣呢?咱們的雨瀟都叫我姐姐了,我不答應豈不是太沒規矩了呢?”
黃袍老頭坐在龍椅上吹胡子瞪眼的,他有些怒氣的看著新月老不死的:“新月將軍,你怎麼把這麼好的一個女兒藏起來了呢?還說她是廢材,咱們東禦國這回兒可出了一個天才!”
“這……”新月老不死的抖了抖大袖子,雙手攤開表示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焰兒冷哼一聲:“嗬,敢問皇帝,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們東禦的呢?呐呐,人嘛是可以變的,等哪一天我想走了,你攔得住我麼?你這個東禦啊,我還不屑呢!”
“那可由不得你了!小華子,傳旨。”黃袍老頭霸氣外露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名叫小華子的太監點頭稱是,從袖子裏掏出一塊金燦燦的……布!兩邊一開,聲音尖的能把耳朵都震破:“護國將軍新月酉之女新月焰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太後與朕躬聞之甚悅。今皇八子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新月焰,待宇閨中,與皇三子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新月焰許配皇三子為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選個良日完婚,欽此!”
新月酉的神情並沒有多大改變,非常鎮定的接下了聖旨,並說:“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而反過鏡頭來看看焰兒的表情,那簡直跟新月酉的鎮定成了一個明顯的對比!那張臉怒的好像可以噴出火來,而胎記也愈發愈妖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