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那女孩子不僅被阿四帶回了厲家,還在今日的宴會上一飛衝天。
老太太不僅喜歡她,連厲夫人都沒有說好歹,這分明是在給那丫頭機會。
小琬,你不能再坐以待斃。雖然你是兩家人心裏的少主夫人,但那畢竟隻是一種心思,你和阿四並沒有什麼婚約來約定,阿四他到底是個自由身。”
江素琬靜靜的聽著,臉色猶如夜色般沉涼。
她低垂著眼簾,拿起一根牙簽,輕輕的插進一塊西瓜裏,漫說:“我輕敵了。”
“我看那丫頭,也是有幾分腦子。之前,你還跟你爺爺說她是小羔羊。”汪蘭芝歎口氣,“你想,能讓阿四當眾承認是女朋友,她怎麼可能是小羔羊,心思尖著呢。”
“所以,更不能輕舉妄動。”江素琬抬了抬眼簾,看向汪蘭芝。
汪蘭芝微怔:“什麼意思?”
江素琬把西瓜吃進嘴裏。
字畫的事情,她設計得那麼完美,結果卻讓楚諾諾贏得那麼出彩。那丫頭故意留下破綻,把她和祖語詩耍得團團轉。幸虧自己心思縝密,置身事外,罪責全讓祖語詩一人擔了,否則,她還要敗在這丫頭手裏。
她小試牛刀,結局卻讓她忌諱了。
那丫頭,絕不是個花瓶。
“總之,沒有好的時機,這個丫頭,暫時不能動。”
“還不動她,什麼時候動?等她成為少主夫人?”汪蘭芝自沒有江素琬那樣縝密的心思,一絲著急,“再等,黃花菜就涼了。”
江素琬微微嗬氣,站起身來:“媽,聽我的,沒錯。”
汪蘭芝:“……”
見女兒心思淡淡的樣子,汪蘭芝深歎了一口氣,眼裏卻露出冷芒。
一個黃毛丫頭而已,她還不相信,她對付不了她!
……
臥室,亮著一盞台燈。
江素琬正要開大燈,忽然看向窗口,窗簾被夜風輕輕的吹起,湧進來一絲涼意。
屋子裏開著空調,窗戶應該有關閉,怎麼會敞開?
江素琬屏息一吸,忽然一聲冷喝:“誰?”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寒光從眼前劃過,江素琬敏捷一躲,還來不及看清襲擊者的模樣,一根布條便纏上了她的嘴巴,那人快手一轉,江素琬被拉著轉了好幾圈,布條把她的嘴也纏了好幾圈,堵住了她所有的聲響。
如此,她眼睛裏的驚怒和恐懼,便更加的明顯和猙獰!
對方一身黑紗衣,寬大飄逸,戴著垂紗的鬥笠,整個麵容和身型全被遮掩了起來,江素琬連對方是男是女都辯別不出來。
回過神來的江素琬,迅速的抬起長腿反擊,卻被黑衣人輕鬆躲過,如一抹幻影在她身子四周繞了一圈。被捂著嘴的江素琬,隻能發出“唔唔”的憋痛聲。
刷刷刷,幾道輕微的聲響,江素琬衣衫盡碎,白晳的肌膚上,留下被刀片劃過的血痕。
江素琬身手也是不弱,顧不得身上的疼,奮起反擊。可是對方就像是一縷空氣,眼見著她要攻擊到,卻又被他輕易的躲開。他如煙如霧,寬大的黑袍像煙塵一般飄逸,讓人無法琢磨。
刷刷刷,又是幾刀,江素琬的睡衣已經被刀片割得如同爛縷。一條條血痕,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觸目的交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