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恐怕還不能。”
“為什麼?”楚諾諾微微驚訝,“既然嚴首長能夠出境,他再把你帶回來,不難吧。”
厲銘封嘴角淡淡的勾了勾,他稍挪了一下目光微歎:“嚴首長是違令出境,已經被總部知曉。他身為首長,公然違反禁令,已經是負罪之身,現在自然不能再違令回國。”
“原來是這樣。”楚諾諾低說,“我以為他能帶你回來。”
“嚴首長這次……”厲銘封沒再說。
“會受到處分嗎?”楚諾諾輕問。
半晌,厲銘封才“嗯”了一聲。
楚諾諾不知道說什麼。
“不過,不用擔心。”厲銘封安慰楚諾諾,“畢竟抓住了祖政業,端掉了毒焰組織在境內的幾個窩點,也算一功。希望到時,能夠將功補過。”
“希望結果是好的。”楚諾諾頓了頓說,“那……是不是仍然要等到疫情緩解了,你們才能回來?”
“應該是。”
“傳染太過廣泛,恐怕一時半會,控製不下去。”楚諾諾憂心。
這幾日,她都在翻閱夏娟的筆記,閱讀大量的醫書,也結合了夏東學傳過來的資料,試著製了幾劑藥,注射到了用來試驗的小白鼠身上,但是沒有什麼效果,被感染的小白鼠依舊死掉了。
她想盡快製出疫苗,可總覺得差一味藥。
“想我了是嗎?”厲銘封看著楚諾諾微蹙的眉心,語氣輕柔無比。他深遂的眸子裏,含著情動。
“你說呢。”提起這個,楚諾諾心裏就有些小疼。
和自己喜歡的人分開,怎麼會不想念呢?
特別是想到厲銘封的處境,楚諾諾的心就緊緊的懸起來。可她還不能在鍾淑敏的麵前表露出來,在D國發生的一切,根本不能讓家裏人知曉。
她心裏擔憂厲銘封,想念厲銘封,但在人前,還要扮笑。
“等你回來,我一定要罰你。”楚諾諾撅了撅嘴,用嬌嗔掩飾自己的心疼。
“嗯。”隻一個字,男子的聲音便有些哽噻,看著楚諾諾眼中隱忍的淚意,厲銘封隻覺得自己的胸口都緊窒了起來。他對她,更心疼。
“想怎麼懲罰都行。”
“也不怎麼罰,就是想咬你,在你身上咬一個印記,這樣,我就附在你身體上了,你今後再撇下了我離開,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你身上,也有我的印記了,就像我跟著你一樣。”楚諾諾說著,到底哽噻了一下。
她吸吸氣,把眼淚忍忍。
“嗯,你愛怎麼咬就怎麼咬。”厲銘封眸光潤潤,“今後,不會再扔下你一個了。不管怎樣,都把你帶在身邊。離開才知道,有多想念。”
“這可是你說的啊,今後別怪我牛皮。”眼淚到底滾了一顆下來,楚諾諾別過頭去掩飾。
厲銘封的心,立刻就揪緊了,調侃著:“還怕我看到你哭鼻子。”
“我才不怕你看到。”楚諾諾抹抹眼淚,“我是要等你回來,抱著你,靠在你的胸口,聽著你的心跳,正大光明的哭。我要你哄我,怎麼哄都哄不好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