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見她還不說話,便繼續加重手裏的力度,也不管她疼不疼,他就不信他一個執行總監,還治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沈初棠咬著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使勁的把腳從他的手中抽了回來,就是不和他講一句話。
“我問你怎麼弄的?”
楚非有些意外看著被自己捏的更紅的傷口,都這樣了她硬是不吭一聲,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初棠懶得聽他說話,把頭轉了過去,幹脆不看他。
楚非看著沈初棠的側臉,沉了一口氣,然後突然抻過她的腳,一言不發為她上藥。
真是怕了她了。
沈初棠疼得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抓緊了褲子,楚非抬頭瞥了她一眼,然後手上的力度輕了些。
“你今天去哪了?”
沈初棠突然開口,她感覺楚非的動作明顯一頓。
“去我一個朋友家。”
沈初棠的臉上神色有些冷卻,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騙她,把她當做傻子玩。
楚非簡單為她處理好傷口後,仍舊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你這是怎麼弄的?”
沈初棠沒有回頭,餘光瞥了身後一眼,幽幽的說:
“下樓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
楚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這樣笨手笨腳的,還真沒看出來司慕言喜歡上她哪一點,也就這張臉和何芮晴有些相似,別的地方真是一點都不像。
沈初棠感覺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渾身不舒服,她討厭被人算計的感覺討厭欺騙。
這一次她才不要成為別人的工具,她一定要搞清楚這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一瘸一拐的扶著周圍的東西,上了樓梯...
楚非看著她那倔強的背影,微微皺眉,為什麼在她的眼神裏看到了敵意。
他打算閉燈,忽然目光落在了門口的鞋櫃上。
他微微俯下身,拿起鞋櫃上沈初棠的鞋子,鞋上沾滿了泥土還是濕潤的,一看就是出去過了。
(她為什麼要說謊...)
重症監護室
男人骨瘦如柴的臥在床上,仿佛整個人瘦弱的,已經在床上陷進去了一樣。
“初棠...初棠...”
他嘴裏不停的呢喃著沈初棠的名字,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手上緊緊的抓著床單,好像夢裏正在遭遇什麼很害怕的事。
洛瀅瀅給她擦汗的手一頓,整整一個星期了,秦若琛喊了沈初棠的名字不下一萬次。
洛瀅瀅這幾天仿佛一下子也老了十歲,當醫生把秦若琛的診斷書放到她的手上時,她幾乎暈了過去,心慌的厲害。
為什麼好不容易才要走到他身邊,他就要走了...
可是秦若琛哪怕是病入膏肓,想的都是那個女人,看來他的確很愛她,是愛到骨子裏的那種愛。
現在江氏集團的目的已經達到,秦若琛已經徹底沒有了價值,不但外界聲聲討伐他,星雲也要和他打官司,畢竟合同是他簽的,真正的壞人卻可以逍遙法外,這幾天已經把洛瀅瀅給折騰壞了。
洛瀅瀅望著男人消瘦的臉龐,眼神中透著滿滿的悲涼。
“若琛哥...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