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沈初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心裏壓抑的很,滿腦子都是司慕言和江以柔白天恩愛的樣子。
原本對司慕言都抱有的最後一點幻想,也都在今天徹底粉碎了。
他是真不愛她。
啪嗒!床頭的夜燈亮了,她坐了起來,已經淩晨三點可是她卻睡意全無。
她呆呆地望著對麵空白的牆壁,心裏突然有一種衝動,想找到司慕言問個清楚。
隨後她自嘲一聲,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她現在是什麼身份憑什麼去幹涉他,更何況那是一個一心要置她於死地的男人。
怕是司慕言早就已經把她給忘了,正在和別的女人花前月下,而她卻活在這段感情中走不出來。
她不經意間看向門外,微微皺眉,外麵的燈光從門縫裏照了進來,都這麼晚了,難道那個男人還沒休息。
沈初棠眸子裏沉了沉,然後費力的穿上拖鞋,一瘸一拐的打開了門。
她動作極輕,並不想讓樓下那人發現的存在。
大廳裏,楚非認真的整理東西,並沒有發現她,黑色的行李箱裏裝滿了衣物,看樣子是要出一趟遠門。
沈初棠遲疑了片刻,他這是要走?
“你要去哪?”
楚非收拾行李的手一頓,看了她一眼,然後拉上行李箱說:
“醒了?我有事要出門一趟,大概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什麼事要半夜走?”
沈初棠說完便後悔了,他們兩個連朋友都算不上,又有什麼身份去管他。
“我要去一趟鄉下探親。”
沈初棠一時語塞,看他這急匆匆的樣子似乎是突然才決定出去一樣。
“什麼時候走?”
楚非把行李箱放到門口,看著她說:
“家裏有些急事打算夜裏走。”
沈初棠沒說話目光落在了桌子上,楚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說:
“這是你每天需要喝的藥,我已經把劑量標在上麵了,還有這裏有一張卡密碼是六個零,想吃什麼買什麼自己就去買,你傷口正在恢複千萬別吃辣...”
“要是我沒醒,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聲不吭的走了?”
沈初棠打斷了他,雖然這個男人是帶著目的的接近她,但是她就是討厭不起來。
說實話這段時間他把她照顧的很好,好到居然讓她相信成,他是真的對她好。
楚非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
“我也是剛決定要走,所以來不及告訴你。”
楚非說完不禁有些後悔,這是他的私事為什麼要告訴她。
沈初棠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他走了也好,正好她到要看看他房間裏藏著什麼秘密。
“我困了,要睡了。”
楚非看著她的背影,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就在剛才接到了美國那邊的電話,說是何芮晴突然病情惡化,想立馬見到他。
如果不是因為何芮晴,他又怎麼會走的這麼突然。
回到房間裏沈初棠早就睡意全無,她一直坐在床上,直到窗外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她才走到窗邊,看著他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