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芮晴微微紅著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不用在說些什麼了，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她不懂自己這些天精心偽裝，卻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明明長著一模一樣的臉，自己也學著沈初棠的脾氣性格...
司慕言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忽然他感覺心裏仿佛猶如被電鑽一點一點鑽了進去，他不在抬頭因為他不知道現在怎麼麵對她。
當初何芮晴離開時他已經做好和她老死不相往來的準備，可是現在她又一聲不響的回來了...
“為什麼要騙我？”
司慕言的語氣深沉的可怕，就像一隻隨即待發的野獸。
何芮晴小聲的吸了一下鼻子，她想說什麼可是心裏卻一陣堵塞，說不出一個字，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流著眼淚沒說話。
司慕言身子氣的微微發抖，他整整克製了自己一個夜晚，告訴是沈初棠回來了不是那個女人，結果現在積壓在心裏的怒氣一觸即發。
他慢慢抬起頭，雙目以是猩紅。
“我問你為什麼騙我...”
何芮晴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看著麵前冰冷的男人心也跟著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她該怎麼說，她該說些什麼...
這些天明明自己已經對沈初棠個人的資料了如指掌，也盡量模仿沈初棠的習慣但是為什麼這麼快就被他發現了。
不管怎樣當年的真相她都不願意在提起，她在沒有遇見司慕言的那二十年裏過的一團糟，她不願意讓他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麼糟糕...
“我他媽問你為什麼騙我！！”
啪！的一聲手中的玻璃杯直接被司慕言捏碎，鋒利的玻璃碎片直接紮進他的手心裏，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
何芮晴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連忙衝過來想查看他的傷勢，卻被司慕言一把擁開。
“別碰我！”
司慕言想躲避什麼唾之以鼻的垃圾一樣連忙避過身，他再也不想碰這個女人一下。
何芮晴被推的向後踉蹌幾步，她回過頭看著司慕言冰冷的眸子，忽然有一絲絲恍惚，曾經那個視她為寶貝的男人什麼時候不見了...
司慕言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我他媽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愛上你。”
何芮晴頓時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呼吸，她的眼淚也都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司慕言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紮在她的心上。
她感覺自己的心徹底的被擊碎了，她捂著自己的心髒哭著對司慕言說：
“可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值得的是就是愛過你啊...”
如果不是遇見了司慕言，她還不知道原來活著是這麼的美好，即使自己的過去是那麼的不堪，卻不願在這個男人麵前展現出來一點。
“嗬...”
司慕言看著她輕蔑的笑出了聲，然後冷冷的說：
“你這次回來是沒錢花了？”
麵對她所謂的真心他隻是一笑而過，如果她真的愛他當初怎麼會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不告而別...
“……”
何芮晴僵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司慕言，在他眼裏自己居然是一個愛慕虛榮貪圖錢財的女人。
不過她不怪他，畢竟當初她一聲不響的離開時，星雲正處於經濟危機難免他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