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何芮晴不懂自己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明明這些天一直都小心翼翼可卻還是被他發現。
司慕言的神情有一絲絲恍惚，腦海裏漸漸浮現出沈初棠的笑容，他慢慢開口道：
“人的外貌可以相似，但是感覺卻無法替代...我見你第一眼時就認出了你...你曾和我在一起七年...”
司慕言忽然頓了一下，想到了曾經和何芮晴在一起的一些畫麵，然後慢慢開口道：
“你的一些小習慣我甚至比你自己都清楚。”
何芮晴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如果在以前他說這句話一定是這世上最美的情話，可是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卻已經反目成仇。
以前司慕言真的是把她寵成了公主，明明那麼高冷的一個人卻在她麵前變得低三下四。
記得以前淩晨三點的時候她告訴他想吃熱乎乎的披薩，他就會從床上起來開車去買她愛吃的披薩。
她說她喜歡百合花他就為她種了滿園的百合，她說她喜歡吃甜點他就為她特意去學做糕點，她隨口說過的一句話他都記在心裏?
他把自己最好的愛情，最好的脾氣都留給了何芮晴，但是他卻在自己低穀的時候選擇了離開...
有一次記得她生病了，他直接取消了公司非常重要的會議，直接害公司損失了一大筆，隻為留在她的身邊靜靜的陪著她。
即使當時醫生說隻不過是發燒而已，可是他還是不放心仍舊堅持在床前守了她一夜，她到現在都記得後來她睜開眼時，看見司慕言的那一刻自己難以言喻的心情...
但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再也都回不來了...
“那你為什麼沒有揭穿我...”
她不懂他既然已經看穿了一切，為什麼卻不揭穿她。
司慕言的目光忽然變得複雜起來，他看著麵前的女人沉默片刻開口道：
“因為我不像相信她真的不在了...”
頓時司慕言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見到何芮晴時他一眼就知道那不是她，何芮晴的身上沒有沈初棠的專屬味道。
但是看見和沈初棠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那張臉，他猶豫了因為他想在多看這張臉兩眼...
可是即使這張臉和沈初棠一模一樣，卻還是給不了他想要的感覺。
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沒早點遇見沈初棠，沒把最好的愛情都留給她...
何芮晴愣了一下她忽然明白了，原來這個男人心裏真的沒有自己的位置了，居然可以當著她的麵說出這種話，完全不在考慮她的感受。
自己原本天真的以為就算自己離開，司慕言還是不會愛上別的女人，她對自己在司慕言心裏的份量非常有自信，可是現在卻...
最諷刺的是她輸給的卻是一個，原本為自己當替身的女人。
“你心裏還有...”
“沒有。”
何芮晴還是不甘心的問出了這句話，卻被司慕言直接打斷。
司慕言冰冷的看著她，然後一點情麵都不留的說：
“既然你當初決定要走，為什麼不走遠點，還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她愣了一下眼淚瞬間掉了下來，自己最後的希望也破碎了，她咬的嘴唇微微發白，然後哭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