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言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裏有一絲絲觸動,但隻是霎那間又恢複了冷漠,他對她已經沒有一絲感情...
他狠狠地掐滅了手中的煙,眼裏暗了暗,沈初棠那個女人還真是狠,用這種方式折磨她...
他真的要被她折磨瘋了...
以前是他混蛋明明喜歡她礙於麵子卻死活不承認,可是現在卻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
司慕言深深吸了一口氣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為什麼當初何芮晴想走就走現在說回來就回來,她把自己當成了什麼...
他設想過自己以後和何芮晴千次百次的見麵的場景,卻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
何芮晴哭著一口氣跑到樓下,她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忽然她聽見後麵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她眸子微微垂了下來,喉嚨一陣堵塞許久才慢慢開口道:
“你還來做什麼...你不是再也不想見到我麼...”
剛才司慕言的每一個字都帶給她難以磨滅的傷害,她知道是自己對不起他,但是卻沒有想過有一天司慕言是真的會把她忘記...
後麵回答她的卻是一陣陣沉默。
何芮晴見他不說話有些急了,怕他會再次離開自己,於是連忙回過頭說:
“其實...”
可是她頓住了後麵的人根本就不是司慕言,隻是飯店的服務生而已...
那服務生愣了一下,然後遞給她手中的錢包結結巴巴的說:
“女士...您...您的錢包...”
何芮晴愣了一下看著他苦笑了一聲,然後一臉失望的默默離開...
“女士...您您的...”
服務生一臉焦急的看著她,但是她卻仿佛沒聽見一樣一步向前一步失魂落魄的離開。
何芮晴一邊向前走眼淚一邊往下掉,她忽然覺得自己一直緊緊抓住的愛情,拚死守護的愛情原來這麼脆弱...
她不怪任何人,隻怪她自己生在江家...
樓上司慕言靜靜注視著女人的背影,眼裏湧動著一絲絲不明的情緒。
第一次見何芮晴的時候是在北海道,那年滿天的櫻花落下遇見了和他年紀相仿的小女孩...
原本以為隻是匆匆一見卻沒想到,兩個人居然上了同一所大學,巧合的是居然學了同一個專業...
當初在學校裏他拉提琴,何芮晴彈鋼琴,他們的愛情被全學校的學生們都當做愛情典範...
明明那麼高冷的司慕言,認識何芮晴後居然會笑了,把這輩子所有的好脾氣全都給了她,但是她卻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漠然離開...
司慕言慢慢閉上了眼睛,忽然他感覺自己心頭蔓延著一絲絲淡淡的苦澀,甚至感覺連整個喉嚨裏都蔓延著苦味。
以前的事他不想在追究了,以後他隻希望能和何芮晴徹底一別兩歡...
他果然沒有勇氣問出那一句,當年你為什麼離開,不管是因為什麼,他們之間都徹底結束了,所以原因也都不重要了。
以後她過的是好是壞都和他絕無半點關係...
“先生?請問您和那位小姐是一起的嗎?這是她的錢包。”
那個小服務生忽然想起何芮晴是和司慕言一起進來的,便把錢包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