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利娜的這番話,聽上去滴水不漏。
滕宇堂似乎沒有懷疑。
他大大的鬆了口氣,不禁脫口而出:“那就好……我真怕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會私吞你外公給你留的所有,讓你一無所有……”
苟利娜維護苟小小:“我姐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她嫉惡如仇,很重情義!”
“我隻是說說……”滕宇堂轉移話題,“我會盡快抽時間,去找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說說咱們兩個的事。”
“咱們兩個的什麼事?”苟利娜問他。
從來沒有向她表明過心意的滕宇堂,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笑道:“當然是咱們兩個出國的事了。”
看來是苟利娜誤會了。
她以為滕宇堂說的“咱們兩個的事”,是他們的終身大事。
多虧了她多問了一句。
不然到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會有多難堪。
苟利娜不再說多餘的話,可她的心思卻沒有一刻是消停的。
她沒什麼食欲。
她那份那半生的牛排,剩了一大半。
天黑之前,苟利娜就和梁啟瑞回去了。
一到大本營,苟利娜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
“怎麼回事兒啊這是?”察覺氣氛不對,詹俊說話都不敢大聲。他把跟苟利娜一起回來的梁啟瑞拉到一旁詢問,“小梁,是不是你欺負娜娜了?”
“我怎麼會!”梁啟瑞沒好氣道,“是那個姓滕的,跟娜娜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他說什麼了?”
苟小小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梁啟瑞向她報告:“那個姓滕的提到了娜娜的外公,還有什麼遺產,好像還說要帶娜娜出國什麼的。”
苟小小輕笑了一下。
梁啟瑞很是莫名,“那人都說要帶娜娜出國了,你還笑得出來?”
詹俊扯了他一下,“怎麼跟老大說話呢!”
這要是呂大川在跟前,聽到梁啟瑞用這樣的口氣跟苟小小說話,直接一腳就上去了。
苟小小卻不以為忤。
她調笑梁啟瑞:“你好像很關心娜娜啊。”
梁啟瑞整張臉驀地一紅,支支吾吾說:“我當然關心啦,大家都是朋友,這不是應該的嘛!”
“你是朋友,都這麼關心她。我是她姐姐,還能把她往火坑裏推不成?”
梁啟瑞一臉別扭。
他啐道:“那姓滕的長得人模人樣,我感覺他對娜娜就沒安啥好心!”
“他要是隻狡猾的狐狸,總會露出他的狐狸尾巴。”苟小小又笑了一下,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涼之意。
詹俊拍了梁啟瑞一下,“行了,娜娜的事,老大自有安排。你就別在這兒瞎操心了,做好你的分內事就行了。”
苟小小對梁啟瑞說:“明天早上你去學校,給娜娜請兩天假。”
“請假?”梁啟瑞高興了一點兒,“這是要躲著那個姓滕的?”
“躲?”苟小小笑道,“你什麼時候見我用過這麼保守的戰術了?”
她這是在逼滕宇堂現身!
隻要他別有所圖,見不著苟利娜,滕宇堂一定會找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