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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禦祁一如既往地打擾夏沫,可是有一天卻是換了一個人,當夏沫看到她時,心裏一池的淨水被激起了片片漣漪。
夏沫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喬天嬌,與“喬”字有關的人。
坐在咖啡廳裏,喬天嬌看著夏沫震驚的臉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喬天嬌的笑聲,夏沫一時感到有些尷尬。
“沒想到我一來就能遇見你,看來老天沒打算就這麼算了。”喬天嬌開著玩笑說,其實她是特意找過來的。
“你怎麼會想著來這兒?”夏沫擔心的其實是喬天嬌來到了這裏,那他呢?
“嘿嘿,”喬天嬌狡猾地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我其實是偷偷飛過來的。”
“偷偷?”夏沫皺了皺眉,喬夫人那麼嚴厲,不知道還會怎麼懲罰她。
“對啊,想你了唄!”
夏沫聽著這話,突然間想到了徐域,一眼了然,“是來會情郎的吧。”
“才不是!”頓了頓,喬天嬌看著夏沫,笑容淡了下來,輕聲問,“夏沫,你就不問問他嗎?”
夏沫身子怔了怔。
“有什麼好問的。”
“是啊,有什麼好問的呢?他一定過得特別滋潤,和以前一樣,雷厲風行,不可一世。有什麼好問的呢?”喬天嬌附和著她說。
夏沫的手指微微泛白,心裏像是有一根針紮進去了一樣。
喬天嬌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你知道嗎?”
“什麼人?”
“一種是傷害別人成全自己,一種是傷害自己成全別人。你屬於哪一種?”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想到了就問了。”
夏沫笑了笑,最終還是沒有回答。
冷寂下來的空氣,喬天嬌的聲音又想起:“你在乎我哥的,對嗎?”
夏沫直視著喬天嬌,手緩緩端起咖啡,才放到嘴邊,微微張嘴,卻是喝不下去,喉嚨似有什麼東西在堵著,最終她放下咖啡,良久才說:“誰告訴你的?”
“我看到的。”
“胡說。”
“沒有。”
夏沫正想說些什麼,手機卻突然響了,她抱歉地看了一眼喬天嬌,就接起了電話:“喂……哦……好……我馬上過來……嗯……”
掛了電話,夏沫看向喬天嬌,似鬆了一口氣說:“我還有事,改天我再請你。”說完不等喬天嬌回答就拿起包離開,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看著她快要走遠,喬天嬌才像下定很大決心一樣,說:“我哥他過得一點也不好。”
夏沫的腳步一滯。
他過得不好?怎麼可能呢?他不是還有瑟琳夫嗎?
“夏沫,既然你把我哥從過去拉了出來,為什麼又要殘忍地把他再次推下去?”
夏沫回過頭看著喬天嬌,喬天嬌的眼淚已經在打轉。
殘忍?沒想到會有一天她也會被這個詞形容。更何況把他拉出來的不一直都是蘇杏嗎?
“我哥他自從離開這裏後一直都不好。他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工作到很晚。白天工作,晚上就呆在書房,也隻能在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他一麵。他又瘦了。”
這樣的喬天陽讓她很心疼。
“前幾周,我回來很晚,過這個點大家都應該睡了,可我發現我哥的房間還是亮著的,他這樣勤奮也太累了,我想叫他早點休息,可我發現他根本不在工作。”
“那他在幹嘛?”夏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
“我看到了好多空酒瓶,堆滿了他的書桌。他喝醉了,倒在桌上睡了。我想,酒也是個好東西,至少它讓我哥哥睡了。我那時才發現,睡著之後的他才不那樣拒人千裏之外,我才覺得他是喬天陽,是我哥哥。”
“為什麼會這樣?”這難道就是他的生活嗎?
喬天嬌似諷刺地笑了笑,“誰知道他是為了誰。”
夏沫皺了皺眉頭,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場婚禮並沒有順利舉行。”
“什麼?”夏沫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婚禮進行曲響了,新郎卻不見了,”喬天嬌繼續說道,“我來不是來探討那場婚禮的,我是想告訴你,他現在在醫院,我是趁他們動手術時飛過來的。”
“他在醫院?”夏沫的眉頭越皺越深。
“嗬,按照他這種把自己當成機器人的工作強度,就算是有一天死在了辦公椅上也不足為奇。”喬天嬌冷笑了一聲,不知是無奈,還是疼惜。
這句話把夏沫噎住了。
“夏沫,我這次就是衝著你來的,”說著喬天嬌竟拿出了一張機票,“去看看吧。”
夏沫看著她手中靜趟著的機票,一時心裏五味陳雜,她就這麼確定自己會跟著她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