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樓裝的富麗堂皇,吃食也皆是上品,來此之人非富即貴。
那店小二看到來人後,忙上前恭迎,不敢有絲毫怠慢。
“將此物呈與你家掌櫃。”寧安從懷中取了一件雙龍戲珠的玉佩拿給小二,那店小二自知此物貴重,忙去取了托盤將玉佩置於其中。
“二位請稍等,小的這就去將此物交給掌櫃的。”
寧安頷首,找了個位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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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那店小二雙手呈盤將王佩奉給寧安道
“二位爺久等了,我家掌櫃有請。”
寧安將那玉佩塞到懷裏,淡笑道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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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酒樓正廳,來到一院,那院中有一池湖水,碧澄如玉。湖麵平滑如鏡,湖水清澈見底。四周樹木蒼翠,花草遍地。
微風掠過,花香飄散,令人心醉神迷。有幾間屋子亭亭立在其中。
“二位爺,這便是我莊華樓最好的華字間,掌櫃說過,這屋是專門給爺您備著的,其他人都不曾進來,二位爺裏邊請。”
小二說罷,便開了那華字間的紅木金邊鑲玉門。
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窗中射入細碎陽光,整個房間都掛滿了用金花點綴的深紅綢錦,寧安癱到在那軟塌上,抱著錦被滾來滾去,青絲不受束縛早已散亂。這時,那莊華樓掌櫃推了門進來
“如今想見你可越發困難了,還要我親自過來。”寧安起身從塌上坐起來,看向了來人。夏沬離,昭陽富商女,如今未到桃李年華,便先管著家族莊華樓和其在昭陽四分之一的產業,這寧安與夏沬離自小就是難分舍的朋友,寧安為妃後有諸多不便,於是二人商量著這般悄地見麵。
“來人,將樓中所有的好菜好酒好肉都端上來,我要和這位爺好好好的敘敘舊。”夏沬離一邊向小二招手,一邊幫寧安倒了一杯茶。
待屋中就剩他三人時
夏沬離坐到寧安身旁拉著寧安的手問
“安啊,你最近過的可好?”
寧安挑挑眉,抿了一口夏沬離遞來的茶水道
“我近日當然過的好的很,在府中無事可做,想你了,便來尋你了。”
語罷,寧安很是不拘的摟住了一旁的秦默,另一隻手勾起了夏沬離的下巴
“你看爺如今有好哥們好姐妹在懷,自是快活的很了。”……
這酒菜上來了,話匣子便也打開了,寧安抱著夏沬離說了好些話,喝了好些酒,眼看著天色漸晚,寧安起身告辭
“沬離,今日便到此吧,來日我再尋你。”
“好,莫要叫我等久了,定要早些尋我。”
夏沬離同秦默扶起大醉的寧安,走到了酒樓正廳,吩咐小二道
“將這二位爺駕馬車好生送到景王爺府,莫要走大路,送到府外隱蔽的牆根處便好。”
就在寧安拉住夏沬離道別時
“咦,這不是景王妃嗎?”一道聲音突的響起
夏沬離聽到後心中詫異,猛的轉頭想知曉何人看穿了寧安身份,定睛一看,原來是昭陽寧王爺蘇洐
“見過寧王。”夏沬離福了福身,正想示意秦默帶寧安快走時,那寧安掙脫了秦默衝到蘇洐前,揉了揉眼睛道
“這位公子的容顏甚好,咦,我似乎見過這位公子。”
未等蘇洐回話,秦默上前說了句“得罪了”,便抱起寧安回了馬車。
身後的蘇洐看著馬車遠去,流光的眸子暗了暗,這景王妃當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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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在馬車中說著胡話,整個人癱在秦默懷中,舞著胳膊揚著腳
“錦瑟年華,需放歌縱酒,而我卻嫁了個無情的,你說這無情也罷,可還要束著我不讓出府,這日日偷摸出府可叫人如何是好。”
說著說著便嚎啕大哭起來,口中仍嗚咽的叫喊些什麼,秦默如何哄都不見好,忽的,寧安無聲了,隻聽嘴中喃喃道
“錦瑟年華,應放歌縱酒。為何要哭,為何要哭!”
說罷,便偎在秦默懷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