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現在很出名,誰都知道眼前這個千戶那簡直就是集朝廷的萬般寵愛於一身,於是很多人都想著辦法來巴結趙遠,趙遠對於他們的心思那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也想著辦法來推脫。
但是時候是沒辦法推脫的,比如說今天這張請柬,天津城防守備孫子滿月。邀請了一些人前往,趙遠便是其中之一。
任何部隊都不可能獨立,也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實際上趙遠這邊錦衣衛也好,東廠也好,人手實在有限,所以一旦出現什麼事情,就必須請求城防軍的援助,因此趙遠這個麵子必須得給。
城防守備將軍姓吳,十月二十,大宴賓客,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宴,一共一百六十桌,還請了方圓四百裏最出名的四個戲班子,分別在四個方向同時開唱。
由於人太多,安全自然也就成了問題,但是在錢麵前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天衙門的衙役們便成為了維持治安的最得力的幫手,代價就是一天一兩銀子,提供一日三餐。為何不用城防軍,那是他不想被人說成濫用職權。
當衙役的俸祿並不高,一兩銀子一天也是難得的高價錢,更何況吳將軍也不吝嗇,一日三餐完全和外麵的流水宴一樣的標準。
曲恒就是衙役之一,他今年二十歲,此刻他正一人守在後門,賓客一般都走前門,後門都是下人進出的地方,原本說不需要人來把守,不過曲恒這一組正好單起一個,於是幹脆就去了後門。
當然,曲恒也並不是一個人,除了他之外,還有一條狗,起初狗還帶著一絲敵意,但曲恒給了它兩塊肉骨頭之後,這狗很快就轉變了態度,或許因為天熱的原因,很快就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進進出出的下人它甚至都懶得看一樣。
曲恒覺得它是條很聰明的狗,它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職業和它一樣,就是看住這個大門,現在有人看著,它也就偷懶起來。
心裏不由一陣失笑,衙役也是差人,有時候和狗卻是一樣,比如現在,想起來自己連狗都不如,至少它可以趴在地上睡覺,自己卻不能。
可對於自己的工作,曲恒心裏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自己逃離了那個表麵看上去祥和,對自己而言卻就如地獄一般的道館,逃離了那個一天喝三次酒,一天就要醉三次的牛鼻子老道,喝醉之後就假借教自己武功作為理由走自己一頓或者讓自己背著誰石頭漫山遍野的跑,唯一說值得自己留戀的也就是自己大師兄,那個滴酒不沾老實人,一天到晚仿佛有做不完的事情。
想到這裏,曲恒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甚至還有些得意,特別是自己逃走的時候順便把牛鼻子老道的酒全部換成了水,還偷走了他異常珍惜的一把劍,一想到他大口喝酒卻喝到水,看到劍丟了之後跳起來罵人的樣子就很開心。
人一開心,時間自然也就過得很快。
後門本來也就沒什麼客人來,太陽照在人的身上讓人有些懶洋洋的感覺,曲恒不由的打一個哈欠,看著一旁趴著的狗,突然也打算學狗一樣,反正沒人會從後門來,自己也就打個盹。
不過事情仿佛總是能讓人意外,眼睛還沒來得及閉上,後門還來人的,來的也不是什麼送菜的菜農,也不是送柴的樵夫,而是一個女子。
或者說,一個很漂亮的女子,天津本來就是美女如雲的地方,雖說才來沒幾個月,但曲恒也見識了不少。
可眼前的女子讓曲恒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女子眼睛一瞪,道:“看什麼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好吧。”
曲恒心道,閉上了眼睛。
“你怎麼不看我?嫌本姑娘長得不漂亮嗎?”
女子在此有些生氣道,很顯然,對於自己的容貌她還是比較的自信的。
曲恒有些無奈的睜開眼睛,道:“小姐,我到底是看你還是不看你?看了你要挖我的眼,不看我又覺得可惜。”
女子有些奇道:“什麼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