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鄭銘
這是七八年後的一天,鄭銘早就已經長成了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一天翻錦盒的時候發現被他放在衣櫃角落的一把紅寶石匕首。這匕首還是睿王送給他的。他還記得他小時候是住在西京的。
後來回到了開封,這一住就是現在……
鄭銘上下看了眼這匕首。“果然是好刀!”他讚歎這刀的鬼斧神工!
鄭銘還記得他七八歲時發生的一些事情午夜夢回總是一人在夜裏沉思。
已經有多久了?
很久了。
久到現在他還記得他母親的音容笑貌。久到現在還記得自己當初到被人帶到營帳裏差點弄死。
他還記得那天從外麵走進的那個有如謫仙一般的男子。
他差點死,睜開眼睛就看見那人吧自己護在懷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又簡單。
睿王看著沉默寡言的兒子道:“今日為父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鄭銘當然是非常高興。他道:“好呀好呀!”
今天的西京人很多,攤子上有人賣著小玩意兒。珠玉首飾,還有賣編織小玩具的。
鄭銘看著叫賣包子的。睿王買了一份遞給鄭銘:“你看著包子很久了,嚐嚐。”
“謝謝父王。”
今天睿王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帶孩子出來玩。他壓抑太久了,需要有東西來開導開導他。否則對他自身不太好。
不遠處有一輛馬車,窗簾剛好打開,鄭銘看見裏麵有一雙眼睛看著他們。“父王,那邊有人!”
睿王回頭順著孩子指的方向看去。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看不見。睿王看著孩子急切的小臉他道:“你看見了什麼?”
“馬車裏有人看著我們,好像……娘。”
睿王看著孩子指著的方向。
什麼都沒有,那是天牢的入口。
“銘兒是不是看錯了?”睿王看了看孩子,她像是在疏導,又像是在糾正。
“一定是孩兒看錯了。”鄭銘也不和睿王爭執。
夫子兩人在回家以後誰也不再提起這件事情。
鄭銘一個人睡在自己的房間裏,他的床頭擺滿了書,那些都他的書,他說以後要每天讀書給睿王妃養病,誰知道她還是故去的那麼早。
起夜如廁回來的路上,鄭銘突然想找他的父親,在回自己臥房的路上轉了一個彎。
睿王的臥室早就已經熄燈,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用力地推門,他原本想這這屋子的房門肯定是推不開的,哪裏曉得一推就開了。
他左右看看都沒有看到人,順著直接去找睿王。
孩子個子小,走路的聲音也很輕。睿王臥室門檻很高,他費了半天的功夫才跨進了這個房門。
屋子裏有一對男女在房間裏羅帳後麵為愛鼓掌……
因為門檻太高,夜太黑的緣故,孩子在後腳抬起的高度不夠。“嗷!”他直接撲在了地上,一身灰,一身泥的。
在臥室裏麵的兩個人當然是聽到了,女人倒吸一口涼氣。男人嚴厲地出聲問:“誰?”
孩子趴在地上朝著臥室的方向看去。“爹,是我。”
他很快從地上爬起來,因為穿的比較的單薄,所以他很快地站了起來。“爹,我可以進來嗎?”他規規矩矩的站在外麵。
以前家裏就教過規矩,主人在都不可以隨意進臥房,哪怕是他們的家長。在得到允許以後才可以進去。現在的鄭銘就乖乖巧巧地站再外麵。
“你等等。”
約莫片刻。
鄭銘看見他的父親從房間裏出來。
鄭銘看著他的父親問:“父親有空嗎?”
睿王看著深夜打擾他興致的孩子說道:“什麼事情?”
“我想和父王睡。”
睿王:“……”其實他是拒絕的。
“怎麼突然來我這裏?”看看天也沒有打雷,也沒有下雨,更沒有暴風雪,天氣更是沒有炎熱。
“孩兒就是想要和父王說說話。”
看著孩子如此天真無邪的臉,睿王隻能歎息:“那好。你等等。”
睿王摸了摸孩子的頭。鄭銘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睿王。眼裏恍然藏著一泓清泉。對世界這個世界總是抱有最大的善意。
鄭銘就站在外頭等了一會兒。屋子裏有輕微的響動,很快又安靜了。睿王出來將鄭銘抱起。“那今天就和父王一起睡好不好?”
鄭銘點了點頭。
夜風習習吹在人的身上總是格外的清爽,但是如果隻是穿著單薄的中衣,那吹在身上絕對是頭心涼。
小妾聽著屋子裏沒有動靜才從草叢裏踉踉蹌蹌的爬出來。她手裏還抱著剛剛從睿王房間裏帶出來的衣裳。披上衣裳再整理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裳,這一切才整理的差不多,也算是徹底的告別。
鄭銘看著略微雜亂的床他還是鑽進了睿王的懷裏。“怎麼突然這麼親?”
“父王,娘已經走了,孩兒隻有你了。父王不要和母妃一樣,都走了。”孩子的聲音軟蠕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