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鄭銘(2 / 2)

這一句話就像是來此深淵對麵最深情的呼喚。在叫他回頭。

他已經沒有了母親了。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睿王不知道。鄭銘感受到睿王呼吸一滯。“父王你怎麼了?”孩子腦袋仰起。

“沒事。”他抱住孩子。“沒事,父王會好好照顧你長大,我們回番地,不回西京了好不好?”

鄭銘不懂睿王話裏的意思。但是總覺得這就是會好好地照顧他長大。

第二天一大早。睿王聽說太傅在牢裏突然就啞了,手筋都被人挑斷,到底是誰下的黑手誰也不知道。

可是在那天鄭銘看見了,還讓睿王去看,雖然天牢門口他什麼都沒有看見啊,可是他的心裏能猜到七七八八。

當天睿王就和皇上遞上了辭呈,還是會有很多的覺得不理解,尤其是睿王這一方麵的幕僚。他們覺得睿王手裏拿著大把的資源就這樣放棄了實在是可惜,而且他還是皇後所生,若是說登基,怎說也是名正言順。

就這樣放棄實在是可惜。睿王第了辭呈以後剛剛從皇宮出來一位追隨他將近快十年的臣子追了上來。現在他還是搞不明白鄭昭要走。“如今皇帝年事已高,正是繼承大統的好機會,王爺您要是就這樣走了,就是在放棄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件事就是人這一身的遺憾,王爺,您不可以因為這件事就鑄成了大錯。”

睿王聽了,確實覺得很可惜,他以前也想著在這萬丈高牆的皇宮中留下他的名字,有著他輝煌的一筆,但是現在他突然就不想了,他想安安靜靜地回到封地。誰來當這個皇帝他不想去管。他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愛過白若嵐,現在他想為自己的兒子做最後一點事情。

“這不算錯。我看太子也是個不錯的人,這些年來苦了你了。另尋明主,日後本王隻想找一處地方安享晚年。”

老城聽著這三十還不到的睿王說這樣的話居然有些哭笑不得。“王爺……您不能走啊!”臣子直接就跪了下來。

睿王嚇得向後退了三步,“算了,本王已經和皇上說了。本王心意已決。”說完睿王直接回掉頭離開。在不遠的地方還有一輛馬車,鄭銘正坐在馬車裏朝外張望著。

最後還是坐回到馬車裏,等著他的父親。

他剛剛看見一個人手裏拿著匕首在人群裏走動。北州國有律法,不允許攜帶刀劍在街上隨意的走動。

剛剛那個人如果被官差大哥看見了一定會被送進牢房的。鄭銘這樣想著,看見那個人已經把匕首塞進了懷裏朝著正向馬車走來的睿王走去。

睿王的身後有一名常常在身邊的宋玉,他跟了睿王很多年,可以說是非常忠心。

鄭銘很想出去和他的父親說,可是在車夫不讓鄭銘下馬車。

鄭銘在馬車上著急的不行。他伸手拉著陪著他一起來等睿王的小妾。

這個小妾的麵相和睿王妃有六分相似,怎麼說呢,對曾經的愛人還是有著一定的存依。

可是書房的那副美人圖還是留著。鄭銘曾經有幸見過兩次,畫上的女子在凡間應該是不會再有了。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有人拿著匕首去找父王,姨娘,你快去救救父王。”孩子肉呼呼的小手拽著妾室。

妾室一聽當然是很害怕。“世子不用擔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大護衛護在王爺身邊一定不會出事的。”她拍了拍孩子的後背安慰著,她當然想出去提醒,可是如果提醒就暴露了孩子,大護衛保護的了王爺一個,若是拖家帶口分散了注意力,定然是不好的。

“可是父王會被人給殺了的……”鄭銘很擔心,聽了妾室的話,心裏才安心了不少。

好一會兒,睿王掀開簾子,看見馬車裏一臉緊張的一大一小。

“怎麼了?”

鄭銘一下子撲進睿王的懷裏。“父王,你沒事就好!”

突然撲進懷裏的睿王笑了。“當然沒事。”睿王寵溺地摸了摸孩子的腦袋,覺得這孩子的想法實在是太多。

鄭銘在睿王的懷裏拱了拱。突然頓住。原來是有東西膈到他了。孩子伸手要去摸卻被睿王阻止了。

“是一把匕首。”

鄭銘有點怕。

“走吧,我們回家了。不用怕。”睿王從懷裏拿出了那把匕首。

這把匕首的手柄處有一顆紅寶石,非常地漂亮,刀身薄如蟬翼。從側麵看隻有一根線。睿王給兒子介紹說道:“這是前兩天有人清理河道時清理出來的。這把刀曾經和你母親有過不解之緣,如今終於是找到了。”睿王的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剛剛送匕首的人告訴他這把匕首的來曆。

廬州有一戶姓屈官女子,名微竹,天資聰穎三歲能背唐詩三百首,譽為神童,四歲家道中落,後下落不明。

“真好看。”鄭銘感慨。

“恩,送你。我們回家了。”

“回家?我們家在哪裏?”

睿王:“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