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考慮之前所聽來的那番話是否正確。
又像是在考慮……怎麼麵對陶曲明。
這場感情與他而言,來的太過突然,但他潛意識裏,不想放手。
就算陶曲明是給他新生的恩人。
這麼一想,他便抬腳上前,推開房門,走進了屋子。
茅屋正堂裏,陶曲明正在擺弄著自己這次進山的行禮。
陶柳見狀,不由詫異:“不是還要再待幾天?”
陶曲明抬眼看了看他,隨後搖搖頭,道:“有點事,要先回去一趟。”
“這樣啊……”
陶柳應著聲,隨後狀似開玩笑似地說道:“曲明兄回去了莫不是還會像之前那樣,有了美人就把我給忘在一旁了吧。”
“賢弟說笑了。”
陶曲明笑了笑,又道:“回去之後我會去找你的。”
陶柳點點頭,目光在陶曲明手中的畫卷中流連片刻,最終別過目光,說道:“我還要在九曲山中待上一段時間,便不送曲明兄下山了,你等會兒路上小心。”
陶曲明點點頭:“好。”
陶曲明很快就收拾好了行禮,陶柳沿路將他送至山下便轉身回了山上。
而一路跟著他們的司徒夭夭看著兩人各走一邊,便不由得笑道:“陶曲明應該是回去銷毀和陶柳相關的那幅畫了,你猜陶柳打算做什麼?”
更夙看了看重新回山的陶柳,搖搖頭,道:“他跟陶曲明應該是同樣的想法。”
司徒夭夭略微一想便也明白了。
陶柳和夏婉婉如今這樣勢必是離不開陶曲明,所以……他要做的肯定不是殺了陶曲明,他隻要想辦法帶走夏婉婉就可以了。
不過,該怎麼帶……就是個問題了。
亦或者是……直接占據陶曲明的軀殼?
然後司徒夭夭就發現,陶柳選擇了把夏婉婉帶走的做法。
他之前進屋的時候,居然以幻術將陶曲明手中的畫卷掉了包!
司徒夭夭和更夙趕回去的時候,陶柳手裏正好展開畫卷。
畫卷上的女子明眸秋水,膚若皓月,栩栩如生。
陶柳拿著畫卷看得入了迷,癡癡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就連身邊何時站著一個垂垂老矣的自己也沒發現。
垂垂老矣的陶柳看著畫卷比青年時候的陶柳看著更是癡迷。
一個老者,一個年輕人,一個思念至極,一個愛慕入髓……這樣的視線卻失落在一幅畫上,從外看去,這場景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過了不久,千年後的陶柳回過了神。
他收起了眼底的情緒,對身側的年輕人說道:“你把它拿走,曲明那邊我來應付。”
年輕人看向老者,一邊收起畫卷,一邊輕聲詢問:“你要怎麼應付?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你吧。”
老者咬了咬牙,左右看看,見沒有其他人了,他才說道:“我自然有法子,這件事你不需要擔心,你帶著婉婉先走。”
年輕人見狀,略一踟躕之後,便點了頭,抬腳往另一條山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