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聽他提到“昨晚”,還以為他要找她算賬,急忙解釋道:“昨晚我什麼也沒做!”
她都不打自招了,陸寒時要是不拆穿她,豈不是顯得自己很蠢。
事實上,他剛才隻是想問她,“昨晚沒睡好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昨晚你什麼也沒做嗎?可為什麼我看你的樣子,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說這話時,他還揚起嘴角,笑得蠱惑。
許長歌很不想承認,自己被他的笑驚豔到了。
無言立了片刻,她才吭吭哧哧開了口。
“你昨晚喝醉酒走錯房間了,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送回自己的房間。”
陸寒時聞言,佯裝一臉“恍然大悟”,道:“難怪我今天醒來是在自己的房間。”
他這話,許長歌聽著有些理解不來。
“什麼意思?”
“我不喜歡自己的房間有酒味。所以,喝了酒習慣去隔壁房間睡。昨晚喝得有點多,忘了那間房已經住人,給你添麻煩了。”陸寒時麵不改色的扯著謊。
許長歌知道有錢人怪癖多,對於他的解釋,倒也沒有懷疑什麼。
見陸寒時好像真的喝斷片了,她心裏暗鬆了一口氣。彎了彎唇角,淺淡一笑,道:“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你看你臉色這麼差,肯定是昨晚被我打擾了,沒休息好導致的。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的,你想要什麼補償盡管說。”陸寒時皺起眉頭,義正言辭道。
許長歌聽他這話,心瞬間更虛了。
因為她昨晚非但沒有被他影響到,反而還睡得特別的好。
好到她都忍不住想唾棄自己!
臉色差,多半是做賊心虛嚇的。
不過,這些話她別說一句了,就是半句也不能講給陸寒時聽。
誰讓這關係到她的錢途呢!
“舉手之勞而已,不需要補償。更何況你平常也沒少幫我抱堯堯!”
“我抱堯堯是出於自願,不是幫你,不能相提並論。要不然這樣好了,我給你加班費。”語罷,他沒有給許長歌任何反駁的機會,直接吩咐老李去拿錢過來。
然後,從中取了兩千塊轉交給了一臉懵逼的許長歌。
不是他不想多給點,是他怕給得太多了,許長歌接受不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如果許長歌接了這受之有愧的兩千塊錢,那跟小人又有什麼區別?
所以,你以為她會拒絕嗎?
不,你錯了。
且不說她向來就自詡小人,這錢她若是不收,那不是對不起她那視財如命的原則嘛!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沒有理由拒絕陸寒時。
她總不能告訴陸寒時,她昨晚趁他喝醉把他給睡了,這錢實在沒臉收吧!
嗬,她又不是傻子。
至於推辭一下什麼的……
不好意思,這種昧著良心的事她做不出來。
那可是兩千塊錢,是她家渠哥住院的錢。
她的道義可以不要,但她家渠哥住院的錢不能不給。
大不了等她以後有了錢,再連本帶利還給陸寒時。
出於各種三觀不正的原因,她這錢接得十分的爽快。
隻或許是爽快過了頭,一個不慎竟然把心裏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
“謝謝金主爸爸!”
陸寒時:“……”
許長歌:“……”
臉呢?
許長歌,你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