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時做夢也沒有想到,許長歌有一天會叫他一聲“爸爸”。
不過,當許長歌的金主這種事,他還是挺樂意的。
“你想我包養你嗎?”
許長歌聽他這話,小臉“噌”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沒有,不是。我說的金主爸爸,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是指衣食父母。你提供我工作,解決了我的生計問題,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的金主爸爸。哎呀,總之不是要你包養我的意思就對了!”
心好累,為什麼有種越描越黑的錯覺。
陸寒時看她急得麵紅耳赤,語不驚人死不休道:“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說這話時,他麵上滿是嚴肅,眼裏卻摻雜著笑意。
許長歌一時既聽不出來他話裏的含義,也猜不透他心裏的想法。
“遺憾?”
“嗯,遺憾。”陸寒時點了點頭,旋即又道:“我養過不少的寵物,但最後它們都死了。聽你叫我金主爸爸,還以為可以養個人試試看,誰知道你竟然不是那個意思。你說遺憾不遺憾?”
許長歌:“……”
養過不少寵物最後都死了,想養個人試試看,是想看看人會不會也被他養死嗎?
笑話,她可是連打都打不死的小強,怎麼可能被養死了!
“我現在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其實跟被你養著也沒什麼區別。”
“所以,你這是願意被我包養了?”陸寒時目光專注的凝視著她,話說得也十分的真誠。
可惜,他這話許長歌沒法接。
因為許長歌不知道他所謂的“包養”具體指的是怎麼個養法!
如果他隻是單純的想供她吃,供她住,供她用,那她要是拒絕了豈不是智障。
反之,如果他的“包養”是“包養情一人”的意思,那她要是答應了豈不是更智障!
陸寒時見她為難得小臉都扭曲了,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傻瓜,我逗你玩呢!瞧把你給嚇的。真話和假話都分不出來,你長腦袋是為了好看的嗎?”說著,他還抬手揉了揉長歌的小腦袋。
許長歌囧!
她長腦袋的前提,確實是為了好看。
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腦子。
她隻是沒有膽子和自己的金主爸爸據理力爭而已。
略略的笑了笑,她便轉移話題道:“那什麼……宿醉後早餐非常重要,我去讓李嬸給你準備早餐。”
語罷,她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陸寒時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轉瞬即逝,麵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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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餐後,陸寒時獨自去了樓上的書房給沈涼初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才接通。
一接通,他的耳邊便傳來沈涼初頗有幾分無奈的聲音。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又要我幹嘛?”
“助人為樂這種事,嗨皮都比你有覺悟。”陸寒時涼涼的開了口,語氣帶著不加掩飾的嫌棄。
“很高興為您服務,我親愛的陛下。就嗨皮對你這狗腿樣,正常人能模仿得來嗎?”
“你不是模仿得挺好的!”陸寒時漫不經心道。
沈涼初還能說什麼?
他不說話,陸寒時便言歸正傳道:“許長歌的合同在你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