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陸寒時才乖乖把粥喝了。
明明很普通的一碗粥,他卻從中嚐到了甜味。
說來可笑,但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
雖然許長歌現在並不愛他,可他還是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停留。
因為這一刻她的眼裏隻有他。
然,時間是不可能靜止的。
五分鍾不到,碗裏的粥就見底了。
跟陸寒時的意猶未盡不同,許長歌喂碗粥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有生以來第一次喂男人吃東西,她的心裏難免有點不適應。
陸寒時不是個瞎的,自然看得出她的膈應,麵上赫然滿是魆魆之色。
許長歌見此,旋即動了要逃之夭夭的心思。
隻又考慮到陸寒時生病時,性格特別的陰晴不定,她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你的燒還沒退下去,但是服用退燒藥至少要間隔六到八個小時,距離你上次服藥才過去不到四個小時。為了你的身體健康,我建議你還是讓醫生過來看看。不管是打針也好,還是輸液也罷,至少先把燒退了。”
陸寒時看著她苦口婆心的樣子,靜靜聽她把話說完,然後殘忍的拒絕道:“我不接受你的建議!”
許長歌:“……”
(╯‵□′)╯︵┻━┻
快把她那個通情達理的金主爸爸還給她!
“那你想怎樣?”
陸寒時不答,反問道:“我想怎樣就能怎樣嗎?”
“這是你的自由,沒人限製,也沒人限製得了。不過,我希望是建立在對你身體健康有幫助的前提下。”許長歌一絲不苟道。
陸寒時似是很滿意她的答複,麵容上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想抱著你。”
許長歌有點方。
她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抱著你。”陸寒時近乎一字一頓的重複道。
這下許長歌聽清楚了,可還是有點不可置信。
不,不是有點。
是非常不可置信。
甚至已經開始懷疑陸寒時的腦子燒壞了。
“我還是去給你請醫生吧!再這樣下去,我怕你……”智障了。
陸寒時見她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隻好開口解釋道:“你離開後,我嚐試了很多種方法,始終無法入睡。所以,我想像之前那樣抱著你睡。”
許長歌很尷尬。
她一直以為之前的事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不曾想陸寒時竟然知道。
“我……賣身不賣藝。不對,賣藝不賣身。”
“既然如此,那給你加班費的事就免了。現在立刻馬上過來給我抱,權當是抵消剛才你趁我睡覺爬上我的床的事。否則,我告你性騷擾。”陸寒時嘴角微挑,笑的蠱惑。
醇厚的嗓音如能醉人的濁酒,聽得許長歌全身的骨頭都酥了。
不過,現在並不是沉迷美色的時候。
“咱能不開這種玩笑嗎?”
性騷擾?虧他說得出口。
盡管她趁他睡覺爬上他的床是事實。
“我生病的時候不喜歡開玩笑。”說這話時,他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眼底冷沉一片。
許長歌發誓她真的很不喜歡她家生病了的金主爸爸。
“那我們還是來談談加班費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