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秦雨說的,沒事,隻是我沒事,她卻有事。
我看著她身邊像鯰魚一樣圍著她跳熱舞的幾個大叔,嚇得心都跳到喉嚨口了,我就怕秦雨貼上去,那樣我的心會直接跳出來摔在地上的。
好在秦雨良心未免,拯救了我的心。
她在舞池上疲憊又果斷地衝那些繼續邀請她跳舞的公子哥大叔拜拜。然後坐到我身邊要了杯花花綠綠的雞尾酒,然後她看到我手裏的牛奶時向我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就算畢業了,我還是沒法做到像她那麼灑脫地丟掉高中生的帽子。我一直沉浸在自己還是個三好學生的世界裏,快畢業的那次事件也證明了,我也不是什麼三好。
秦雨坐下不久,我們周圍就陸續的被人包圍了,甚至我的旁邊都坐了好幾個非主流,這群可能是被秦雨身後那群給擠過來的,看他們埋怨的眼神就知道。我的吸引力不可能強大到招蜂引蝶的程度,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秦雨完全不把這群人當回事,自顧自優雅得體地啄著酒,我推推她的胳膊還被她埋怨了,自討沒趣,後來她對我說那是欲揚先抑欲情故縱,不吊吊對方的胃口,怎麼證明她是塊鮮肉呢!
我再一次被她的前衛擊倒,自己悶著牛奶。
我一直不敢抬頭,我怕得針眼。秦雨的領口拉了又拉,我暗暗和她合上去又被她拉下來,那段時間,我的心七上八下的,顛得我都快得心髒病了。
我壓低聲音附在在耳邊說:“秦雨,走吧,這裏不適合我們。”
秦雨一手把玩著酒杯,十足的酒小姐模樣,我內心一顫,看著那群綠了眼的人,說:“事情不照計劃發展,我們下次找幾個男生再來吧。”
“男生?”秦雨鳳眼一眯,掃過那群人,“這裏不是有嗎?”
她說完,旁邊立馬附和:“嘿,小姐,有我們還不夠嗎?”
“是啊,來多了怕你們承受不起啊。”
我放下牛奶,拿起包包,拉著秦雨的手說:“走吧走吧,我不想呆了。你們讓讓,我們要回去了。”
一隻手擋在我麵前,一個黃毛出現在我眼前,他笑得跟根黃瓜似的,牙齒也因為抽煙而泛黃,連吐出的二氧化碳裏都帶著濃鬱的煙味:“才剛來怎麼就要走啊,我們都還沒開始玩呢?”
“我們玩夠了,請你讓開!”
我客氣的語氣裏帶著凜冽。可是我知道,這根本不管用,至少在這裏不管用。在他們眼裏,我做的這些不過是秦雨口中的“欲揚先抑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
秦雨對橫在我們前麵的男生莫不支聲,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後側麵,表情跟見了殺父仇人一樣。
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是瞎子。因為就在我們的後側麵的角落裏,一個性感熱辣的女孩正和一個非主流桃紅色頭發的男人熱吻,那男人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我揉了揉眼,是她沒錯,那個女孩,就是淩心。
我聽見秦雨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像磨刀的聲音似的嚇人。我搖搖她的胳膊。那群人也順著我們的目光望去,麵含淫笑,此時正收回眼神,看著我兩死灰般的臉色竟然動了情,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秦雨的臉,捏,又捏。然後“啊——”的一聲,捏著秦雨肩頭的男人捂著自己的關鍵部位痛苦的蹲了下去。
秦雨居高臨下,霸氣側漏:“別用你的豬蹄碰我,想膩死我?你以為剪個非主流頭發染個色,帶個假的鑽石耳釘,穿破了幾個洞的牛仔褲我黑色皮衣就有一個在這裏賣弄了?告訴你,我這麼穿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小,弟,弟?”說完頭也不抬的大步走掉。
我曾經聽說過秦雨在初中時混過一段時間,沒想到是真的。
我一步三回頭查看那人的傷勢,看那樣,估計要疼上幾個小時,秦雨也太狠了,不過,真他媽爽啊!
不過,爽也要付出代價,秦雨拉著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手捏碎一樣,我怎麼掙紮都沒用,秦雨的手就像是壞死的機器一樣,無法放開。而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場,足夠把我埋到底下三尺多。
為了我的性命安全,我隻能痛苦地小跑跟在她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