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關於青春歲月的夢,打開塵封的青春記憶。
因為爸爸媽媽工作忙,薑萌四歲之前是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的,爺爺奶奶家是距離縣城還有二百裏的山村了。偏遠隻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比起北京上海這些大城市,一個小縣城算是偏遠地區,而與小縣城還距離200裏的小山村又是怎樣的偏僻和閉塞呢。薑萌一年才能和父母見幾次麵。
薑萌四歲時便沒了父親,對父親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六歲時便上了小學一年級,雖然年歲小,但成績很好。年年取得所在班級和年紀的第一名,是母親楊翠華在痛苦中的希望。薑萌自小很懂事,隱隱的知道父親,再也不會回來。知道母親很辛苦。別的孩子孩子母親懷裏撒嬌,在父親肩膀玩耍時,她已經學會了做家務,學會了和小賣部的姐姐因為一毛錢而爭論不休,和買菜的叔叔討價還價。日子雖然有些苦,薑萌還算樂觀至少表麵上是這樣。在薑萌小的時候唯一的兩個玩伴就是錢相宜和楊雲羅。
在這些痛苦的命運,和苦澀的生活麵前,但唯一讓薑萌高興和驕傲的是學習成績很好,薑萌天真的相信有一天也可以像西部大開發中宣傳畫中的的那個大眼睛姑娘一樣。實現自己的願望。薑萌的眼睛確實很漂亮,美麗而靈動,和天上的星星一樣有個共同點,那就是會閃和會發亮。雖然也有時會羨慕,同齡小女孩漂亮的發卡,一件好看的衣服。每當這時候他就告訴自己,將來我也會有的。而相宜的成績也不錯。日子就這樣這樣劃過。直到小學四年級的時候,班裏來了兩個轉學生,那時的他們還不知道這兩個人,對這個兩個小女孩的人生有著怎樣的影響與改變。
薑萌第一次考了第二名,是因為四年級的時候,班裏來了一個轉學生,叫秦偉。但薑萌和秦偉的第一次見麵卻先於班上的其他的同學。那天是周四下午放學的時候,薑萌像往常一樣在老師辦公室,邊寫作業,邊向老師請教不懂的問題。因為薑萌的媽媽晚上通常需要加班,所以薑萌並不像其他同學一樣盼著放學。一般都等老師下班,才離校的。一般情況下相宜是陪著薑萌一起回家的,可是這天因為有事,所以先走了。
當然這裏麵薑萌還有一個不為外人知道的秘密,因為在學校學習,可以為家裏剩下一些電費。這樣自己就可以買一兩本自己喜歡的書。喜歡的書對於薑萌來說就像賣火柴小女孩做的那個美夢,灰姑娘做的那個美夢。書為她保留了一塊,現實的困境和磨難都無法摧毀的一個小小的角落。
在這一天老師的辦公室卻來了兩個客人。一個大人和一個小男孩,那個小男孩的眼睛給了薑萌很深刻的印象,那小男孩的睫毛狹長,眼睛很幽深,猶如黑夜中一顆明亮的星。像晨曦一樣光亮而不刺眼。
小男孩麵帶著細微的笑,那種笑就像春風一樣說不出的舒服,但不知道為什麼薑萌卻在他的眼眸的更深處,感受到入骨的寒冷,藏在微笑不易察覺的苦痛。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薑萌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總體的感覺就是童話中帶著憂鬱的王子。有些感覺毫無依據,但卻很準確。人們通常把這種感覺稱為直覺。
那個孩子和薑萌的歲數差不多,薑萌是個懂事的孩子,自小被教導要主動和長輩打招呼。
於是薑萌對那個大人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說:“爺爺好。”
那“爺爺“一愣,緊接著露出樸實而又無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