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機場之前,我和喬娜約在射擊館,前一陣她突然迷戀上了射擊,換過衣服,,看著她的颯爽身姿,專業姿勢,還有慘不忍睹的靶子,她歎氣道:“都練習這麼久了,我怎麼還射不中。”
“這回能結束一切了吧?”
我拿過的弓箭,對準靶心,說道:“起碼比開始強多了,萬事開頭難,隻要做好了準備,就能一擊即中!”
說完,箭也隨之射出去,擊中靶心。
喬娜送我到機場的時候一直在囑咐我。
“你自己回去行不行啊?要不然你等我幾天,完事了,我陪你回去。”
“我好歹在h市長大的,我自己以前去別的地方,你都沒擔心,放心吧,冷嚴還在呢。”
“你到了b市轉機才能到h市,注意好時間。”
“知道了,有什麼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喬娜目送蘇瀾進了安檢,她心中祈禱著,希望這一次不再是空歡喜。
早晨被臥鋪車廂裏的人來人往吵醒,我許久許久沒做過回家的火車窗外的樹林,山景快速略過,在我眼裏它們好像與幾年前的樹沒什麼分別,似乎樹還是那顆樹,山還是那座山,而人事全非。
隨著人流下了火車,我深呼吸h市的空氣,這裏的空氣還是那樣清新幹淨,沒有一絲汙染,天依舊湛藍,出了火車站,時間還早,太陽也才剛升起,我看著這個尚未完全蘇醒的城市,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涼風襲來,我才意識到自己穿少了,雖然四月,但溫度還是很低,熱情的的哥衝過來拿著我箱子,問我姑娘你去哪兒啊?是啊,這裏已經沒有我的家了,我能去哪兒?
我跟著司機師傅上了車,是一個看起來很敦厚的大叔,上車就一直問我去哪兒,我也不去哪兒我告訴他你在市中心繞一圈再說吧。路上他問我你是來旅遊的還是公幹啊?我看你像旅遊的,這個季節穿這麼少,我們這幾年咱們這變化可大了,你看這些樓沒,都是新建的。現在這裏與我記憶中的他,確實有點差別,我說了一個地址,司機師傅驚訝地問那裏現在動遷了,特別亂,說是要蓋大酒店呢,姑娘你是來這投資的吧?我被司機師傅的想象力折服了。
我讓司機將車停在路邊,曾經胡同裏錯落不一的房子,現在隻是斷壁殘垣,一眼就能望到我與母親曾經住過的房子,這裏承載了我童年許多美好的回憶,現在房子已經荒廢多年,門口雜草叢生,門口的糙雖然已經枯萎,但仍能想象出曾經這裏雜草叢生,堆在門口的雪化了一半,順著路流了下來,可能是因為要動遷的緣故這裏已經沒有以往的生氣,看起來更像一個被荒廢許久的地方。
陽光射進,我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富有生息的胡同,放學的小夥伴,家家煙囪裏飛出家的味道,夕陽下,我梳著兩個小辮子坐在大門口的門檻上等爸爸媽媽的回家,我看到媽媽的自行車,在夕陽的映襯下,媽媽散發出金色的光芒,我從門口站起來,迎著媽媽,媽媽將自行車推進家門,拿著放在車筐裏的菜,我在媽媽的身後像個小尾巴,歡呼雀躍,追問著媽媽今天吃什麼,告訴媽媽今天在學校裏發生了什麼,我們兩個在麵積不大的小屋裏樂著。
司機看蘇瀾看的入神,但是已經看了有一會了,他心裏想這姑娘絕對是來考察商機投資來了,然後小心的問道:“姑娘,是再看一會還是再去別的地方考察考察?”
司機的話並沒有將蘇瀾從過去思緒中拉回來,反而是電話鈴聲,將蘇瀾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接起電話,還沒答話,就聽見冷嚴問道:“你哪兒呢?機場的人都走光了,也沒見你出來,你是明天的飛機啊?喬娜告訴我你是今天的飛機啊!我記錯了啊?”
“啊,我沒做飛機,我做火車回來的。”
冷嚴看了看表,火車早就進站了,蘇瀾現在一定是不在回車站了:“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你來酒店找我吧。”
我告訴司機去國際飯店,辦理了入住,進了房間,我將行李箱打開,打算洗個臉,就聽見門鈴響,我開門,冷嚴絲毫不客氣的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你坐火車回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