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臨時改的注意。”
“你沒洗臉吧?”冷嚴戳穿道
他跟喬娜一樣一樣的,插刀我為樂,兩個人可能是插刀教的,我什麼話也不想跟他說了,我轉身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我洗完臉出來,看到冷嚴癱坐在沙發上:“你大早上來就是來看我洗沒洗臉啊?”
“我沒那麼無聊,你住這一宿多貴,多不值啊,住我家吧。”
“住在你家才不方便。”我笑著說道
冷嚴看到蘇瀾婉拒的笑容,他知道真正的意思,自己想的不夠深,也沒再強求:“沒吃飯,帶你吃飯去。”
“吃飯是小事兒,這會商場開門了吧?我沒帶厚衣服回來,得去買兩件衣服。”
冷嚴帶我來了一個學校附近的小餐館,過了上學的時間,人不算多,隻有三三兩兩的人,冷嚴點了他家最出名的包子,粥,小菜。
以前我,喬娜,冷嚴早晨中午都會在這裏吃飯,我咬了一口包子,不知道是我長大了,還是包子變味道了,雖然它依然很好吃,但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味道了:“挺好吃的。”
“是不是,味道跟咱們小時候一點沒變。”
我聽到冷嚴的話,心中突然有一些失落,但卻不知道是哪裏的失落,好像哪裏缺失了一樣,我笑著點點頭:“恩,是,沒變。”
冷嚴與我說著從前我們在這裏的趣事,他突然感慨:“如果那時候一切都沒變,該多好。你這次呆多久。”
“到事情結束為止。”
“還回來嗎?”
“這裏???已經沒有我的家了。”
吃完飯,買完衣服,冷嚴送我到酒店門口,說道:“我單位還有事兒,我就不上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兒想去哪兒?”
“這裏我很熟的好不好。你不要把我當遊客好不好?”我無奈笑道
“蘇瀾,你不想問我點什麼嗎?”
“該我知道的我終究會知道。”
我叫了昨天師傅的車,去花店取了定好的花,司機師傅一如既往的熱情:“姑娘,你是回來看故人啊?定了這麼漂亮的花掃墓,一看就是重要的人,不過花也不實際啊,你不如整點金元寶,聚寶盆啥的。”
我將花放在墓碑前,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我回來了,其實我昨天就回來了,本來應該第一時間來看你,但是昨天沒洗臉,你知道的,我最不愛洗臉洗澡,我覺得我們這麼長時間沒見,我應該好好打扮打扮,不能灰頭土臉,雖然你總說我長得醜,那我也得精心裝扮好來看你,你看今天我穿的這身怎麼樣?外套我不大喜歡,是我昨天臨時買的,太久沒回來,我都忘了這個時候,這裏冷的要命,不過我今天有聽你的話,穿的很多,你總說怕我穿得少,老了關節炎,我告訴你啊,我現在生活的地方氣候特別濕潤,洗了的衣服好幾天都晾不幹,你要是去了一定不喜歡,不過我家樓下有個小花園,你應該會喜歡,因為你跟那些人老太太一樣八卦嘛;我重新上學了,還是學原來那個專業,替我開心吧?不過你也知道我學習不好的,要不是有人給我輔導,我可能會掛科喲;你一定想問給我輔導的是誰是不是?我最了解你想知道什麼,一年前我認識了一個男孩子,他對我很好,很用心,很照顧我,體貼我,陪伴我,總之就是哪裏都好啦。去年發生了很多事,我苦心經營的事業差點毀於一旦,不過最後我還是力挽狂瀾啦,度過危機啦,我是不是很厲害啊?你要是在我身邊就能看見啦,不過我什麼風浪沒經過,牢都做過的,還有什麼過不去。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向日葵,你開心嗎?
媽,我很想你。
從墓地出來,我不知道去哪兒,一個人在街上閑逛,這裏每一個街道,每一個角落,都曾經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最陌生的地方,每年每天每時每刻在同樣的街道,角落,發生著不同的事,悲歡離合,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恢複如常,就這樣它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看著這個世界的轉變,而他卻一直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