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變故(1 / 1)

他猛力的咳嗽兩聲掩飾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笑嗬嗬的對著萱萱說:“認識你那麼久,都不知道你到底住在哪裏呢,隻是知道你叫萱萱,不會是想要保留一點神秘,而不告訴我吧。”

“我哪有,我姓周,父親隻是個做生意的普通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跟你炫耀的啊,再說,你又沒有問過我。”

“既然你父親是做生意的,為什麼那個時候你會在八王弟府上呢?還是做丫鬟。”旁邊的上官景月隨口問了一句。

“嗯,那個時候,家裏有點事情啦,我就離家出走了,然後諸般巧合之下就進了八王府,八王爺是個很好的人,從來也沒有把我當成個丫鬟,我感覺在他那裏比在自己的家裏還要自由呢。”

提到上官無極的名字,史明姬和上官景月兩人同時斂了笑容,相互對視了一眼,就都低下頭悶悶的喝著酒。

萱萱也沒有在說話,她並沒有感覺到氣氛有任何的改變,因為她的心裏隻裝著一個人,而這個人現在還不在這裏,所以其他別人的事情已經引不起她的興趣了。默默的坐了一會,萱萱就起身和他們告辭了。

如果在自己離開家的這一段時間裏,他來了怎麼辦,豈不是要錯過了嗎。想到這裏,萱萱的心裏又開始著急起來,她匆匆的帶領著捧著一大把梅花的紫幻離開了梅園。

回到周府的時候,果然在前廳見到了黎天鑰,隻不過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萱萱納悶的衝父親福了福。看到她回來了,黎天鑰的臉上才帶上了笑容。

沒坐多久,黎天鑰就離開了,他的事情很多,可是如果每天不來看看萱萱的話,心裏又很不放心,哪怕隻是看萱萱一眼,也會讓他的心迅速的平靜下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萱萱的臉上都掛著甜蜜的微笑,滿心滿腦的都是黎天鑰的影子,就連睡夢之中都會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當打更的聲音顯示已經到了三更的時候,當萱萱還在睡夢之中和黎天鑰浪漫的擁吻的時候,閨房的門拴被人用內力震斷了,一雙蒼白的手隨意的將門推開,一個眼睛泛著紅光的男人走了進來。

靜靜的站在萱萱的床前,男人的眼睛放肆的打量著萱萱甜美的睡顏,伸出手輕佻的撫摸上她細嫩粉白的肌膚,在萱萱的臉上慢慢的畫著圓圈,低下頭,湊近她的臉,男人將自己的舌頭伸了出來,輕輕的在萱萱的下顎上舔過,留下一道濕濡的痕跡。

睡夢之中的萱萱好像被驚動了,微微的顰了下眉毛,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的扇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入目一張囂張猥褻的男子的麵孔,將萱萱嚇得忘記了呼喊,半啟著小巧的櫻唇,失去了行動和思考的能力。

男子慢慢的將自己的臉退後一點,舌頭還不斷的在自己的嘴唇上舔舐著,好像剛剛碰到了很美味的東西,讓他流連忘返似的。

看著他下流的動作,萱萱才意識到自己的臉上有些黏黏的濕濕的,一股惡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剛才在幹什麼?他是誰?他想要做什麼?

萱萱忽然反應過來似的,張大了嘴巴,想要呼喚睡在外間暖閣的紫幻,被男子先她一步的點中了身上的穴道,萱萱最後的印象就停留在男子逐漸接近的臉上,隨後就昏迷了過去。

史明姬靜靜的坐在院中的石墩上,從下午回來就沒有說過任何話,夜已經深了,可是他卻還是了無睡意,眼中不斷的閃過萱萱那種甜蜜的臉,讓他的心一次一次的揪緊,疼得連呼吸都覺得是種負擔。漆黑的夜,冰冷的夜,卻還是無法澆熄他心頭的煩悶。

手中拿著的他最真愛的龍鳳簫。雄簫略粗,上刻騰龍,發音宏亮,奔放。雌簫稍細,上刻彩鳳,音色柔和,含蓄。本來他是打算將手中的雌簫送給萱萱的,可是一直也沒有機會,現在不知道還來不來及。

史明姬的臉上第一次浮上了一層憂鬱,背對著月光,一團漆黑的黑影夾雜著獵獵的風聲飛到了桌上,骨碌碌的滾到了他的麵前,正好在到達他手邊的時候停了下來,好像有種莫名的力量控製著這個小小的東西,計算的精確的在他的手邊,力量剛剛好消失了,史明姬沒有看這個東西是什麼,而是詫異的站了起來,抬眼四顧,院子中飄過一陣飛雪,雪地上沒有任何的痕跡,蒼茫寂靜的夜空下,隻有他獨自一人存在。

史明姬回身將桌上的東西撿到手裏,借著微弱的月光,方看清,那是個小紙團,匆忙的展開來,飛快的跑回房間,在一閃一閃的油燈下,將紙上那寥寥的幾個字看清楚:欲救周萱萱,自去杜家坡。

“欲救周萱萱,自去杜家坡。”這是什麼意思,萱萱被抓了嗎……

還沒有思考明白的史明姬,轉身就跑出了房間,迎麵碰到上官景月,卻連理會的時間都沒有,繞過他跑到了後院的馬房,牽出一匹馬,飛身就離開了王府。

身後,上官景月趕忙讓身旁的兩個侍衛跟了上去,雪花飛舞之時,史明姬的馬像瘋了一樣的向著杜家坡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