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八王爺上官無極正在書房裏和一個全身黑袍的男人小聲的商議著什麼,一陣破空之聲傳來,金光閃過,一柄小劍直直的釘在兩人麵前的桌上,黑袍男子長身而起,飄到窗戶旁邊,挑開窗戶,向外麵看去,上官無極則迅速的將小劍下壓著的那張紙攤了開來,紙上同樣寫著十個字:欲救周萱萱,自去杜家坡。
手不自覺的發起抖來,上官無極將手中的這張突然間重入千金的紙,緩緩的放到自己的嘴邊,眼睛微微的闔著,心劇烈的跳動聲,連身旁那個黑袍男子都能夠清晰的聽到。
“怎麼?”
“沒事。”慢慢的將手裏的紙疊好放進袖子裏,上官無極轉身走到門前,雙手控製不住顫抖的打開房門,對著站在廊下的一個家丁吩咐到:“讓飛雪馬上來見我。”
家丁領命飛一樣的跑了出去,不一刻,飛雪趕來,上官無極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過,看著飛雪的身影剛一從院門處出現,就等不及的說:“馬上到杜家坡去,萱萱出事了。”
飛雪的身形一頓,然後突然加快了速度飛到了上官無極的麵前,臉上有著再也掩飾不住的緊張,“什麼,你說什麼?”
“萱萱好像出事了,人應該就在杜家坡,我現在……沒有辦法離開,你替我去一趟,……一定要……。”沒有感覺到他的異常,上官無極壓抑著內心的躁動,向飛雪下達著命令。
麵前的飛雪沒有等他說完,就已經飛身上了屋頂,向著遠處飛奔而去,後麵,上官無極雙手緊緊的把著門框,害怕自己一鬆手就會不由自主的跟了飛雪而去了。
眼前還有一件大事在等著他來處理,皇宮傳來的最新消息,皇上已經不行了,隨時都會撒手人寰,如果此時自己衝動的離開,那麼從前所布置的一切就都成為了泡影,衡量再三,咬緊了牙關,上官無極回身將門重新的關上,當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就好像自己的心也死了一般,痛徹肺腑的那種疼。
門外,早已經藏身在暗處的小奴輕巧的閃了出來,他目光接連的閃動兩下,隨後飄出了這個院子。
小奴飛一樣的出了王府,不過卻不是去追趕飛雪的方向,而是正相反,她飄出了西城門,站在城門外的樹林裏,仔細的聽了聽身邊的聲音,然後迅速的從懷裏拿出一個橢圓形的小筒,揚手投到了空中。
小筒飛到空中的時候就已經閃出了無數的火花,流星一樣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景致,就像曇花一現,美麗的迷了人的眼目。
站在黑暗之中,小奴靜靜的等候著,流星的光芒剛剛消失,一個低沉的聲音就傳入他的耳朵,“老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啊?”
小奴趕緊轉身看向聲音的方向,見月色下,自己的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無聲無息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他的眼睛閃過一陣欣慰。
那個英俊的男子不是別人,卻是黎天鑰,當然眼前這個小奴,也不是真正的小奴,而是他的母親,溫素素是也。
“天鑰,萱萱出事了,剛才有人給八王爺投了條,說萱萱被人抓到杜家坡去了,他的貼身侍衛飛雪已經趕去了,你也趕緊去吧,對了,那個人武功相當高明啊,我藏身在暗處都沒有發覺有人接近,你可要小心呀,圈套是一定的了,不過他既然將書信投到了八王爺的府上,大概也是不知道還有我們這一家,所以你在暗處行動起來要方便很多,快去吧,記著,把萱萱給我平平安安的救出來。”
黎天鑰多一句廢話都沒有,轉身就融入了黑暗之中,在溫素素沒有看到的黑暗裏,他的眼睛突然間閃過一道煞氣,周身上下開始發出一種深紅色的光暈,整個人看去猶如惡魔一樣。他腳不沾地的向著杜家坡的方向奔去,路過的地方,所有的雪都變成了黑色,青色的月色下,看上去分外的詭異。
萱萱是被迫清醒過來的,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的雙眼被人蒙上了,而且全身無法動彈,不過這一次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個椅子上。
除了全身無法動彈,好像還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萱萱閉著眼睛,感覺著自己在黑夜之中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像要把自己的骨頭都攆碎了,那種緊張感,那種恐懼感,疼得她連深呼吸一口都是種殘酷的折磨。
屋子裏寂靜無聲,隻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萱萱感覺這一刻自己好像被世界拋棄了一樣,為什麼受到傷害的總是自己呢,別人一生都不可能遇到的事情,自己短短的幾天時間就經曆了兩回,還是同樣的從屋子之中大模大樣的綁出來的,還是同樣的被武林高手綁架的,上帝是和自己開玩笑上癮了嗎,還是自己上輩子真的做個什麼錯事,合該有這樣的劫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