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眼前的景象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他叫李斯特，在人界的時候是他是聲明顯赫的作曲家和演奏家，直到現在他在人類音樂史上都有著無可動搖的地位。他死後，路西法將他邀請到魔界潘地曼尼南居住，偶爾和他談談音樂，大家交流交流。
有一天，我在一場派對中遇到他，他和住在魔界的幾個音樂巨頭吹水閑聊。他正在說他在人界發生的事：
“我的演奏會上，貴婦都會為我瘋狂，她們會把珠寶首飾都扔台上給我，會為了搶我手套而大打出手，聽我演奏激動得暈過去隻是常事。”
我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和李斯特所描述的真太他媽相似了。
我看到有女人“啊”了一聲之後暈了過去，侍應大概已經習慣這種情況，不慌不忙地給女人聞了些什麼，女人又醒了過來。
我看到有女人將手中的戒指手鐲取出來，硬塞給侍應，讓侍應打賞給路西法。侍應從容收下，顯然也是習以為常。我猜女人其實是想扔給路西法的，不過這種粗獷的行為大概會被列入餐廳的黑名單。
這種情況足足維持了半小時，直到路西法的演奏結束。
路西法從演奏台上下來，兩個女人以及一個男人快步走向他。他們走得雖然快，然而絲毫沒有給人一種匆忙的感覺，相反還帶著一種克製的美態。隻是這種克製，刻意的痕跡很明顯，不難看出是不惹路西法反感。
男人最先站到路西法麵前，另外兩個女人並沒有著急搶白，而是站在了一邊。男人緊張地握著拳頭，聲音有些結巴：“路路……路西法，今晚我想請你到象神屋吃泰國菜，可以嗎？”
嘖嘖，竟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泡我老婆？！我拿起一枚馬卡龍，優哉遊哉看戲，我就想看看路西法怎麼回答。
“不可以。”路西法是這樣回答的。簡單直接，和以前拒絕別人的方式如出一轍。語氣同樣是淡淡的，卻有著不容違抗的威懾力。
男人被拒絕，另外兩個女人喜上眉梢，都要覺得機會就要輪到自己。可是未曾等到她們說話，路西法的目光掃向她們：“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和任何人單獨出去吃飯。我已經有老婆了。”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路西法望向我，還衝我挑挑眉，拋了一個媚眼。我他媽差點沒被半枚馬卡龍嗆死！我不承認被他電死，我是被嗆死的！
兩個女人的下巴直接就摔在地上，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看什麼看，老子我也是帥到掉渣的美男紙好不好？！我才是路西法的原配夫人，呸，原配丈夫，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還想勾搭我的路西法！
我便秘臉一樣吞下卡在喉嚨的馬卡龍，立即清清嗓子挺直腰杆，鴨子一樣伸直脖子脖子與她們對視。讓他們看清楚本大爺的英姿，讓他們這些野女人自愧不如，讓她們知道誰才是路西法的愛人。
“你們……”兩個女人看看我，又看看路西法，好半天才擠出半句：“真的在一起嗎？”
“當然。”我還沒說，路西法就先承認了。
我交握著手，捏捏手關節，心情有少許亢奮。搶男人的戲碼我就看得多了，那種手撕妖豔賤貨的快感我早就想試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