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思燁當下沉下了臉,但心中又有些無奈,好像他就是傳說中的事逼體質,不管到哪總有些不長眼的來壞他的興致。
他懶得理說這話的人,便沒回身去看,隻是道:“真是聒噪,壞人興致。”
繼而又看向女侍道:“給我們換張桌子,越遠越好。”
話音剛落,就又聽那聲音道:“這天然居豈是誰都能來的?誰會與侍女同坐一桌?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與他的侍女一般身份了,諸位兄台說是不是。”寥寥幾聲附和聲,叫他更是得意,又道:“還說完聒噪,真是不可理喻。”
香菱和妙珠都是被這話說的眼圈通紅,強忍著沒讓淚珠掉下來,低著頭就要站起身,不過被搶先一步起身的陳思燁按住肩膀。
“坐著,不要哭,公子我和他理論去。”
二女雖然很是委屈,但還是拉住陳思燁的衣服道:“公子,沒關係的,郡主交代過不讓惹事。”
“無妨,我隻是與他們理論,不是惹事。”
說著陳思燁轉過了身,望向說話那人,一看之下,竟也認得,就是之前在桃園詩會之上大放厥詞的郭公子,這姓郭的正坐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張桌上,桌上還有其他幾個士子打扮的人。
那時這個郭公子說要是陳思燁能連闖三關,就跟陳思燁的姓,之後見勢不妙跑了,沒想到今日又在這遇到了他。
這郭公子顯然也是沒料到他一直嘲諷這人竟是陳思燁,不由有些愣住。
但陳思燁自然不會跟他客氣,當下走近道:“喲,竟是郭公子,啊不對,應該叫你陳公子才是,桃園詩會之上你說若是我能連闖三關,就跟我姓氏之事還曆曆在目啊,隻是不知後來我闖過之後郭公子去了哪裏?”
這郭公子本還有些忐忑,怕被他說出上次的事丟了麵子,心中還說要不服個軟認個錯算了,但沒想到陳思燁竟張口就來,一下子就把那次的事抖了出來,不由麵色漲紅,嘴唇顫抖道:“陳六步,你別以為你會作幾首詩就可以羞辱我,此次帶著侍女來就是你的不對!”
這四層也有好幾桌人,本來都是想看看熱鬧,但聽聞當事人是陳六步,都是驚訝不已,不由議論紛紛。
陳思燁被他這句話給氣笑了,真是毫無道理可言,當下便譏諷道:“怎地,天然居是你家開的?我願和誰坐一起你管得著嗎?你算是哪根蔥啊?都是爹媽生的,你郭公子也不見得比我這兩名侍女高貴到哪裏去。”
這一番話說的這郭公子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應對,與這郭公子同桌的一人見狀起身對著陳公子拱手笑道:“原來是陳公子,陳公子文采斐然,在下仰慕已久。”他先是一陣捧,轉而話鋒一轉勸解道:“想來郭兄隻是無心之過,不如陳公子就原諒郭兄吧?”
陳思燁換上一副笑臉道:“這位兄台說的是,隻要郭公子向我兩名侍女道個歉,此事就此作罷。”
不過那郭公子卻神情激動的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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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陳思燁收起笑意,走到他麵前拿起了桌上放著的杯子,說道:“郭公子,識時務者為俊傑,”說著他掌中用力,哢的一聲,竟把這杯子給捏碎了,捏碎了還不算完,繼續用力,把這碎片捏的更碎,咯咯吱吱的聲音聽的這郭公子額頭上都見汗了,陳思燁這才又接著道:“可別給臉不要臉。”
他鬆開手,掌中的杯子碎片掉落地上,掌心毫發無損,雖然他還沒達到能把這杯子化為齏粉的程度,但威懾的效果已經達到了,那個幫郭公子說話的士子也默默坐了下去。
郭公子吞了口口水,才結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你敢對我怎樣?”
“自然不敢怎樣啊,我可是遵紀守法好市民啊。”陳思燁輕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放在他的肩上,而後逐漸開始用力。
還沒用多大力,這郭公子就已忍不住了,疼的臉都有些變形了,“我道歉我道歉!鬆手...”
陳思燁鬆開了手,淡然道:“早些這麼說不就行了,真是不識抬舉。”
這郭公子咬著牙走到二女麵前,還沒說話,又聽陳思燁在後麵道:“帶點誠意。”
雖然他心中不願,但此時也不得不乖乖施了一禮道:“剛剛口不擇言,說錯了話,還請二位姑娘原諒。”
香菱和妙珠兩人早已感動的無以複加,聽到這道歉聲頓時心中委屈都發泄了出來,再也忍不住,淚珠掉落,無聲抽泣起來。
這郭公子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回頭看向陳思燁,陳思燁沒好氣道:“還傻愣著做什麼?沒你的事了,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