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儀頓時氣得渾身發抖,該死的狗奴才!
她已經打定主意,就是要走,也一定要弄明白那個精致少年的身份,並且警告離她的司表哥遠遠的,不然她一百個不放心!
她的司表哥這麼優秀,至今半個通房都沒有,將來能嫁給司表哥,她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這麼好的男人,她不可能拱手相讓給任何一個人,女的不行,男的更不行!
魏思儀眼睛裏湧起一抹無比的嫉恨……
話說淩霄那邊。
從雲都到達嶺雲城,隻需要花上一天半的時間。
淩霄沒有選擇馬不停蹄的趕路,兩天裏頭,她不過才睡了兩個時辰,根本沒怎麼休息,在野外露宿一晚之後,第二天中午才抵達嶺雲城。
淩霄坐在嶺雲城的太守府裏用膳,她一邊吃飯,一邊聽太守彙報城中南邊的情況。
“這麼說來,你們嶺雲城南邊地勢崎嶇不怎麼適合百姓居住,但是天災應該有源頭的吧?”淩霄喝了口湯,一路的疲憊感有些消散。
嶺雲城的太守姓祁,家中三代世襲這個太守的官職,平時全靠祖上蔭庇,壓根沒有什麼本事,那份奏折不過是例行公事,讓府中的幕僚寫下來遞上去,哪裏知道會呈到城主跟前……最可怕的還是,城主竟然親自來一趟嶺雲城。
祁太守頓時冷汗連連,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回城主,嶺雲城南邊一帶的地勢確實不好,不但寸草不生,還一直缺水不斷,早些年有百姓發現有好幾處天然形成的深坑,剛開始還沒人在意,隻是每每掉下去的人都會丟了性命,一定、一定……是得罪了神靈,降下了天災啊!微臣這也是不得己。”
淩霄皺起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明知是個坑,還往下跳,當然死的快。
祁太守顯然也是個道聽途說的,他一聽上報的人說是天災,自己都沒敢親自去見證。
結果,淩霄問的詳細一些,祁太守就開始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淩霄聽了半天的‘鵝鵝鵝’,愣是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淩霄聽得心煩,猛拍桌子:“行了!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敷敷衍衍你這個太守也不用當了!”
一拍下去,祁太守立馬靜音,眼睛睜大,充滿驚恐,生怕城主宰了他。
淩霄懶得理會他,加快吃飯速度,“找個人帶本宮去看看,你就不用跟過來了。”
一問三不知,也不知道跟過去幹嘛,礙眼又礙事。
祁太守擦擦滿頭的大汗,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仿佛逃過一劫:“微臣一定辦好。”
好在,祁太守自己不行,但是找來的人還算有幾分靠譜,好像是祁太守請來的一個幕僚,年紀三十有餘,畢恭畢敬的神態,雖然畏懼,卻還不至於雙腿發軟走不了路。
嶺雲城南邊地勢崎嶇,坐馬車過去隻能在附近就停下來。
淩霄下了馬車,遙望四周,僅有幾戶人家,瓦房殘舊,一看就是窮困潦倒到了極點,門口拴著一條瘦骨嶙嶙的老黃狗,沒精打采的趴伏在地上,尾巴搖啊搖。
看得淩霄眉頭直皺,雲都算是整個雲巔城的首都,繁華程度之最,而嶺雲城跟雲都相隔多遠?來回路程加起來頂多三天。
雲都和嶺雲城相隔這麼近,百姓的生活水平卻如此貧困,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乃至於淩霄根本無法想像其他城池的百姓……
淩霄的臉色瞬間不大好,寧公公和閻杳兩人跟在城主身邊的時日不算短,極懂察言觀色,立馬就不作聲了,緊緊跟在身後小心伺候著。
祁城主派來的幕僚叫董功明,他穿著件青藍色葛布長袍,顯得有幾分寒酸,但是這已經是他能拿得出手,最好的一件衣服。
董功明指著前麵彎彎曲曲的小路,溫溫吞吞地開口:“城主,這裏往上四百米,就有一處天坑。”
話語裏透著萬分的謹慎。
淩霄眯眼看了兩眼,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帶路。”
寧公公瞬間緊張到極點,“城主您乃千金之軀,不如讓老奴先行……”
淩霄打斷他:“先行一步?可以,那你回去等著。”
寧公公一愣,眼神哀怨地望著淩霄。
淩霄沒閑功夫理睬寧公公,轉過頭對著董功明重複地說道:“你帶路。”
董功明不敢忤逆城主,權當看不見寧公公不滿的眼神,謹慎而小心的走在最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