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麵色微沉,果然還是這樣麼?
以往無堅不摧的五行陣也隻是把對方炸懵了而已,靈力,果然是一個好東西!
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初夏眼裏滿是決絕和冷漠。
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看到她眼裏的決絕,東涼有一瞬間的恍惚,那樣的眼神好像狠熟悉呢。
跟他那個時候應該是一樣的吧。
這樣的她,真的不該死。
東涼意念未完,身子便已經動了,眨眼間便出現了她的身邊,長臂一勾把直直往前衝的初夏攬在了懷裏,溫柔的替她拭去臉上的血珠。
“莫急,我在。”
其實,他早就來了,不過沒有出手罷了。
初夏有一瞬間的愣神,這個男人是在幫她麼?
妖怪也會這麼好心?
初夏執著的認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妖怪,而且她一定要收了他。
歌擎天凝重的看著東涼,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很厲害,很厲害,讓他根本興不起來戰鬥的念頭:“不知閣下是誰?”
“死人是沒有必要知道的。”
東涼淡淡的說道。
“狂妄!”
歌擎天怒喝一聲,提劍而上。
“一。”
東涼不緊不慢的數著。
“二。”
初夏的眉頭皺了皺。
“三。”
東涼的視線漫不經心的對上歌擎天,歌擎天腳步一頓,整個人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定格,好不滑稽。
歌擎天的臉上滿是慌張,驚恐的看著東涼,心裏已經完全後悔了。
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
“砰。”
東涼薄唇輕啟,惡作劇般的笑了笑。
歌擎天的身子好像一直在被壓縮一般,臉都變形幾乎成了平麵,身體也成了畸形。
倏的,砰的一聲,炸成了一堆碎肉。
初夏皺眉,有些惡心。
‘雪飛花’顫抖的躲在角落裏,連逃跑的念頭都不敢有,隻求男子可以把她忽略,饒她一命。
但是,那隻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眼看著她的身子也在被壓縮,初夏連忙出聲:“等等,我有話想要問她。”
東涼淡漠的視線對上初夏,似是猶豫了一會,才點了點頭。
“他們在哪?”
初夏淡淡的問道,他們是誰,女子自然明白。
女子嚇得一個哆嗦,沒有說話。
初夏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
“說!”
初夏怒喝一聲,女子嘴唇動了動,哆哆嗦嗦的說道:“地,地牢。”
沒死就行。
初夏還沒等鬆一口氣,就看到女子的身體在急速的被壓縮。
該死!
初夏一個飛撲,於此同時,砰的一聲,女子的身體也被炸成了一堆碎肉,血花四濺,雖然初夏躲了躲。
但是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好多鮮血,看起來非常嚇人。
初夏狠狠的刮了東涼一眼,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東涼無辜的看著她,眼裏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初夏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循著記憶悄悄的往地牢裏走去。
地牢內。
昏暗的房間內,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惡臭,老鼠啃咬東西的聲音隱隱約約在地牢內回響。
越往裏走,血腥味越濃,濃烈到東涼都有些受不了了,初夏卻還是淡然的模樣。
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來路。
東涼越接觸初夏,越覺得她的身上好像有很多的秘密,而且很有讓人一探究竟的誘惑。
眼前隱約有亮光一閃一閃,初夏加快了腳步,入眼的一切讓她的心沉了沉。
歌擎天毫無生息的躺在草席上,地麵被染紅了一片,雪飛花也倒在一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