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成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初夏正在摘無根花的手,一路亮光,就好像是速度快到了極致摩擦出的亮光一樣。
紅衣男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雙手抱臂,他到要看看,那個女人會怎麼選,是要她的手,還是要那麼多花。
漫不經心的靠在石壁上,紅衣男饒有興趣的看著,眼睛一眨不眨的。
身後破空聲傳來,初夏呼吸一滯,但從這破空聲她就知道身後的東西不可小覷,可是放棄無根花很不甘心。
思索一秒,初夏一咬牙,一把摘下了無根花隨之立馬放手用嘴叼住,靈力箭如期而至,狠狠的穿透了她的手掌,定在了石壁上。
然後,靈力消散,初夏的手卻破了一個洞。
半空中,某團空氣似乎有了淡淡的波動,不過隻是一瞬便恢複了平靜,所以初夏和紅衣男都沒有發現。
紅衣男笑了,卻更加惡劣了。
傷了一隻手,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歌初夏要怎麼下來。
跳下來?
初夏沒那麼傻,傻到跳下來,這麼高,下去了也就成了一團肉了。
可是,現在怎麼下去,確實是一個問題。
不過,她為什麼一定要下去?
初夏仰頭望了一眼崖頂,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藤蔓,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紅衣男正在等著看好戲呢,突然,一直含笑的嘴角僵硬了一下,眼裏劃過一絲錯愕,而後居然放聲大笑起來。
一邊笑,一邊鼓掌。
“果然聰明,居然想到這樣的辦法。”
初夏聽不到他拍掌,也聽不到他的話,她現在隻希望,那個該死的男人不要再在背地裏傷人。
她用僅好一隻手纏繞藤蔓借此往上爬,不過這樣她身體全部的重量都集中在了一隻手上,還要往上爬,就相當於一隻手作引體向上。
就算是男人也不一定能做幾個,更被說初夏這麼柔弱的小姑娘了。
果不其然,剛剛爬了一小段距離,初夏就覺得自己的胳膊已經酸的不是自己的了,沒有了力氣,趴在懸崖上喘著粗氣。
紅衣男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之色,手中紅色的靈力再次圍繞在他的手上,依舊是將發未發。
靈力再次成箭,依舊是極快的速度,襲向初夏的後背。
破空聲再次傳來,初夏一驚,猛地一個側身,就聽到叮的一聲,石壁上破了一個大洞,石子飛濺在她的臉上,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初夏怒了!
這一道靈力若是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肯定又是一個大洞!
該死的男人!
“你算什麼男人,總在背後偷襲,有本事等老娘下去單挑!”
初夏拿下無根花,用那隻受傷的手輕輕握住,用盡力氣怒吼了一聲,紅衣男錯愕的看著她,一時之間沒轉過彎來。
老娘?這真的歌初夏麼?相處那麼久都沒發現她還有這麼彪悍的一麵。
紅衣男探究的看著她,好半響才移開了視線,他現在可以肯定了,這人絕對是歌初夏。
“你說話啊,又成了縮頭烏龜了?!”
初夏又吼了一嗓子,手下卻小動作不斷,一直悄悄的往上移。
紅衣男笑了,沒有說話,三隻靈力箭齊發,一隻瞄準歌初夏的頭,一直瞄準她的心髒,另一隻瞄準的是她的上方握著藤蔓。
或許她可以躲過去,可是這藤蔓卻無論如何也躲不開。
箭的方向非常的刁鑽,瞄準的位置是崖頂。
下麵的藤蔓或許會晃動,但是崖頂邊緣的藤蔓卻動不了!
該死!
初夏罵了一聲,腳下猛地蹬了一腳,身子便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顧不上身子在石壁上磕磕碰碰,初夏的眼神一直期待的望著上方。
她本想使上麵的藤蔓稍稍挪動一下,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做到,眼睜睜的看著箭穿透了藤蔓。
牽著她的力道猛地一鬆,身子便不可抑製的往下掉去。
高約百米的懸崖,掉下去,隻有一個結果。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