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如同折翼天使一般從高空中飄揚而下,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情況下,她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閻王爺,我又來了。
剛剛默念完這一句,初夏突然覺得腰間一緊,睜開眼自己已經在某人的懷裏了,不對,應該是某妖。
東涼攬著初夏的腰,低頭時發絲和她的發絲纏繞在一起,隨風不斷的飄揚,飄揚。
初夏一時看的癡了,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卻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是她見過的最誘人的男人的。
隻是,可惜了,是妖。
“你還沒收了我,怎麼能死?”
東涼含笑開口,半玩笑,半認真。
初夏無語。
眨眼間,飄然落地。
早已沒了紅衣男的身影,初夏呸的吐了口口水,剛才叼了半天無根花嘴裏澀澀的。
“算你溜得快,被老娘逮住非得剖了你不可!”
初夏一邊罵人,一邊在草叢裏翻來翻去,找到一株草之後,直接嚼碎,敷在了手上,藥一入手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痛過去之後,又從裙擺上撕下來一塊布纏在了手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石壁上微微喘氣。
東涼一直看著她的動作,眼裏多了一絲讚賞,經曆了大起大落,這丫頭還能如此的淡定,手明明很痛卻沒有喊疼。
堅強的丫頭。
“喂,妖孽,你剛剛去哪了?”
初夏的手實在是疼的有些受不了了,那些花汁含有消炎的作用,就相當於酒精一樣,蟄的手特別疼,便借著說話轉移注意力。
妖孽?
東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初夏不明所以,又問道:“早上醒來就不見你了,怎的又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東涼知道一時半會改變不了她腦海中根深蒂固的妖怪的角色,便也不在計較,走到她身邊也坐了下來。
“沒什麼,隨便轉了轉,剛走到這就順手把你救下來了。\"
東涼說的滿不在乎,初夏點點頭,她不知道東涼其實早就來了,隻不過一直隱在空中注視著他們,甚至紅衣男傷她手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想出手又忍下來了。
他也想看看,初夏在那個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果然,她沒有讓他失望。
不服輸,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掘強的人。
“靈力真是一個好東西,為什麼我就不能修煉呢?”
一想到靈力,初夏就有一種濃濃的挫敗感。若是她也會靈力的話,今天也不至於這麼的被動。
東涼的神色有些古怪。
初夏沒看到,繼續自說自話:“要是我能修煉靈力的話,第一個就要把那個人妖抓起來,放幹他的血!”
對於紅衣男,初夏簡直是恨得牙根癢癢,明明是他吸食少女的鮮血,卻推到了她的身上,害她被當成了妖女。
受了這麼多的苦!
東涼的神色更加古怪了,反問一句:“人妖?”
初夏點點頭:“長的人的模樣,卻偏偏和妖精一樣以血為生,不是人妖是什麼?”
東涼眯了眯眼,陰森森的問道:“你是在說我也是人妖麼?”
他也是人形,卻也被她當成妖怪。
初夏這才反應過來,幹巴巴的笑了笑:“怎麼會呢,你是妖孽,他是人妖。”
東涼皺眉,初夏繼續說道:“長的好的是妖孽,長的醜的就是人妖。”
東涼的眉頭這才舒展了開來,輕輕的瞥了她一眼,說出的話卻讓她猛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