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聽到君見晚這個名字已經不止一次。
自知道自己是君長鶴女兒時,唐簡對君見晚這個名字更是不陌生了,就算一周前雍紹欽還戲遣的語氣讓她把君見晚當小三撕著玩兒。
唐簡都沒想過,她會這麼快的見到這位全盛京公認的,連市長都惹不起的第一名門嬌公主,自己同父異母卻又有天差之別的姐妹。
如果以後我和雍紹欽的孩子也是個女孩的話,君見晚還會是第一名門嬌公主嗎?
突然間猛搖頭。
會是現在的我嗎?
一瞬間,唐簡竟生出了這樣兩種相克的奇怪想法。
怎麼可能會和雍紹欽有孩子?
你瞎想什麼呢唐簡?
聳肩搖了下頭,她恢複神智。
下意識的往偌大的前台角落裏退了退,將身子稍微轉過去背對著簇擁著君見晚的那群人,眼眸卻是不經意的往回偷瞄著的。
實在太想窺探這個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女孩了。
餘光裏已經瞥見了依然氣焰囂張的君見晚。
怎麼會有那麼一點點麵熟?
在哪裏見過?
唐簡努力的思索,卻想不起來。
索性不想了。
目測穿著足足有十公分高的尖頭細跟高跟鞋的君見晚大概170零不到,個子雖不算高挑,卻也不算矮的。
女孩一頭烏黑亮麗的波浪卷發十分惹眼,上身純白色開袖式小鬥篷,下身是今年剛剛開始流行的超肥闊腿褲,搭配上她大紅色的尖頭細跟高跟鞋,十指上顯眼注目的到大紅色蔻丹。
以及她一臉絕美精致的妝容,雖然才二十一歲,卻隱透著一種冷豔貴奢,高貴的不容附攀的壓勢。雖然才二十一歲,卻在著裝和容貌裏彰顯了一種驕奢任性的禦姐範兒。
唐簡多瞄了兩眼她的五官。
巧了
君見晚也是單眼皮也是眼尾上翹。
偷偷的又瞄了兩眼,終於明白為什麼會看著君見晚眼熟的了。
原來
她和自己有那麼一點點,隻一點點的相似。
唐簡淒楚的啞然笑了。
是呀
同一個爹爹,當然會有相似之處。
“老馬你立即通知你們公司這兩天沒來上班的女員工全都到崗,明天我會再來一趟!隻要那個女人在,我一定能認出她。”君見晚更為囂張的聲音打亂了唐簡的思索。
“君……君小姐,這……不太合適吧?有的員工在外地出差,我怎麼讓人家馬上趕回來?”中年人十分為難的問道。
君見晚冷哼了一聲,囂張的看著中年男人,半晌:“好!我不為難你,明天公司能到多少是多少,等你們公司出差的女員工回來之後,我還是要搜查一次的!”
“誒……謝謝您君小姐,謝謝!”中年男人點頭如雞啄米,然後又弱弱的問了一句:“君小姐,能告訴我您要找的到底是誰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上您!”
“不能!”
君見晚回絕的很是肆意中盡顯快速幹脆。
頓了頓
她又陰陽怪氣的冷笑的麵容:“過段時間我爺爺七十大壽,到時候我和我媽媽以及我們君家的親戚女眷會在你們公司訂製很多晚禮服什麼的,我要先在你們公司選一些眼光比較好的設計師還有其她人員為我製備,你讓你們公司的女員工最近都打扮漂亮點呀。回頭我來挑挑。”
“誒誒誒。我知道的,謝謝君小姐呀,謝謝。”中年男人如接聖旨一般的語氣。
“走了!”君見晚一聲吆喝,帶著一眾保鏢隨從,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怡芙欣悅’。
“哎……”
中年男人長歎一口氣:“終於把女磨頭送走了。”
隨即轉身對前台小姑娘一聲令下:“通知公司所有員工,開個緊急會議。”
“好的。”前台應道。
中年男人進去了,小前台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電話通知。
沒有人注意到新來報到的唐簡。
她默默的坐在前台一個角落的沙發上。
一直等前台電話通知完畢,才不好意思的來到她的麵前:“對不起小姐,我叫唐簡,我是設計部新來入職的員工。”
“啊?”前台審視的眼光:“小姐,不會吧,下午來報道?”
“我……我上午堵車,遲到了。”唐簡胡謅著。
“好吧。”前台清淺的笑:“堵車一個上午也正常,你哪個部門的?”
“設計部,謝謝。”唐簡禮貌的答。
“你坐那邊等著吧,他們現在都在開會,等開完會我在幫你通傳。”前台接待小姐手指著大廳裏最遠的接待座椅出說道。
她對唐簡是有些懶得搭理的語氣,真的有些看不慣現在的女生,長得漂亮就可以什麼事情都搞特殊化嗎?
竟然第一天入職也遲到,還一遲到就遲到半天,以為自己是盛京的名門嬌公主?
以為是君見晚嗎?
是君見晚又怎樣?
最討厭君見晚這種靠著家族有權有勢就以絕對優勢碾壓別人的作為。
唐簡看出來小前台對她的不友好。
但
能怪誰呢?
誰讓她第一天上班的前一晚,縱欲過度?
一想到那個男人。
突然間的腰酸背痛呼嘯襲來。
尤其是來自腿間的不適。
小腹隱隱的下墜著痛,那兒還有一種撕裂的疼,以及浸漬的火辣不適感,早上起床時沒有現在這般明顯。
因為從雍王府出來,又坐了車,又匆匆的跑了這一段路程,真的酸痛辣痛並隨著一種被掏空了的空虛感全都襲上身來。
好虛軟疲乏的感覺。
真的想躺在軟軟的被窩裏休息呢。
落座在大廳最遠處靠窗的座椅上,望著外麵聳立的高樓與街景,心情竟然不好起來。
很想他。
很生自己的氣。
討厭的唐簡,你為什麼要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