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愣住的還有君老爺子君老太太,以及隨同而來的張行長一家。
唯一沒有愣住的人是江露雪。
君家二老原本看到君長鳴和溫晴的時候還想問上一嘴,結果還沒問呢君長鳴就帶著溫晴離開了,君老爺子心裏發怒正想追出去,卻被君見晚的哭訴吸引了過來。
因此
在君家二老這裏,關於溫晴,隻得暫時擱置了。
“嗚嗚嗚,爸爸,我是不是您親生嘛。”君見晚看似哀淒淒的哭訴,讓君長鶴尷尬又心疼。
他一邊撫慰著君見晚一邊對張行長一家說道:“抱歉張行長,煩請先走一步,長鶴這邊有點家事需要處理。”
張行長寒暄了一句,便沒多做停留,遂協同夫人女兒一起離開了病房。
“爸,你們還沒問一下君家老爺子我跟長鳴的事情呢,就……”下了電梯,張恬甜極為不滿的埋怨起做行長的父親。
和君長鳴在一起工作也有一段日子了,可上班時間的君長鳴就是個工作狂,根本不理她,不光不理她,還嚴令禁止她去騷擾那個叫溫晴的女人。
真是氣死她了!
她堂堂一個名門閨秀,竟然要屈辱容忍一個自己未婚夫的小蜜,而且還是比自己老,比自己醜的小蜜。
“你說你,還留學歸來的,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你沒看出來嘛君家現在有點麻煩,君長鶴的女兒現在都受到生命威脅了,我還怎麼去問?”張行長手指指點著女兒沒好氣的說道。
“對呀……”張夫人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君見晚問君長鶴那句話的意思,有點古怪。”
“有什麼好古怪的,君長鶴的女兒是前妻留下來的,君長鶴和前妻門不當戶不對,而且還沒有感情,他和江露雪恩愛二十年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拉扯了前妻留下的孩子君見晚,就因為有個前妻橫在他們中間,你看現在,扯出來多少是非……”張行長以他自己冷靜的頭腦分析著。
然後囑咐女兒:“甜恬,我跟你說,長鳴你可得把握好了,別再讓他一個風流快活,再留下一個像君見晚這樣的女孩子,你保證你能做到像江露雪這麼大度嗎?”
“不能……”
“那就自己的事情自己上點心,人家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說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張行長懷疑自己女兒是不是真的被他送到國外教育成書呆子了。
“哦……”張恬甜已經開始在心裏盤算起來了。
病房內
君見晚委屈泣訴:“爸爸,你讓我學著懂事,學著收斂,我這段時間真的沒有去惹是生非,我很乖,可是爸爸,不知道那個唐簡為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你們大人們之間當年都發生了什麼?唐簡告訴我,她要奪取我們君家的財產,爸爸,我好怕,爸爸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呀?嗚嗚嗚。我要不是您的親生的,您當初領我回家來幹嘛呀。”
“小晚,別哭,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爸爸。”看到君見晚渾身是傷一隻腳也腫的跟豬蹄子似的慘不忍睹的君長鶴本就已經十分心疼,現在聽君見晚這麼委屈哭述,更是心疼到無以複加。
“到底什麼情況,小晚你慢慢說給你爸爸聽,在盛京,誰敢威脅我小晚的性命,你爸爸定會將她碎屍萬段!”江露雪在一旁跟著添著火候。
“就是……奶奶。”
君見晚把君老太太扯上了:“這事情有一部分原因怪我,因為我之前去過‘怡芙欣悅’,所以看到過那附近有個花市一條街,那條街上花的品種很多,奶奶就快七十大壽了,我想選點好看的花送給奶奶,結果我在那裏遇到了唐簡,沒想到她很陰毒,很厲害,養了好多小混混,爸爸不讓我帶保鏢出門,我也沒帶……”
“我打死你這個裏外不分的混賬東西!”君老太太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她揚起巴掌打在已經四十多歲掌管著整個君氏企業的大兒子身上:“有你這麼當爹的嗎,你差點害死我孫女。”
“嗚嗚嗚,你看看都把我小晚虐待成什麼樣了,我可憐的小晚,這是有準備的要我小晚的命的呀,長鶴!小晚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老太婆也不活了呀……”
君老太太的聲聲哭訴,無不揪痛著君長鶴的心。
“長鶴……天琴灣找人捉小三那件事我我做錯了我知道,我也是因為太愛你了,你最近不讓我多說我我也沒有多說,可現在,關係到小晚的生命,她親媽死的早,我這個做後媽的要再不護著小晚,我可憐的孩子!”江露雪也哭的泣不成聲。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孽狐狸精,敢如此明目張膽,我老頭子倒是想會一會她了。”曆經了滄桑年屆七十的君老爺子,也已經是憤怒到了極致。
“爸……不瞞你說,那個女孩長得像小晚的親媽簡明佳。今年二十五歲,就因為她長得像小晚親媽,長鶴為此給了她十個億,十個億沒有買來那女孩的安分和收手,反而助長了她的貪欲,她竟然想要奪取君家的財產,想要小晚死。爸,媽,長鶴,外麵不三不四的女人為了錢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江露雪的一番話說得似乎十分有道理。
一家人在病房了為了君見晚的挨打,像鍋裏滾一般。
君長鶴的臉色越來越凜冷,他心中在想,是自己做錯了?動了惻隱之心,所以這才致使女兒遭致禍端?
暗自自責到了極點。
看到被自己說動了的丈夫,江露雪又柔婉的哄了一把:“那女孩靠著一張像小晚親媽的樣貌已經讓長鳴深信不疑,別說是你了,長鶴你也別自責了,誰讓我們君家家大業大,全盛京想覬覦我們君家財產的人數以萬計,那個溫晴……”
“溫晴?”
“溫晴?”
君家二老同時反問了一句。
不就是剛才長鳴匆匆帶走的那女人嗎?親侄女傷的這麼重,他都不留下來看著,而是連招呼都不打,便帶著那個女人走了。
“那個叫唐簡的女孩,就是溫晴介紹給紹欽的,長鳴也認識她……”
“小晚不就是長鳴送來醫院的嘛,長鳴怎麼知道小晚受傷的?難道傷害小晚是唐簡和溫晴聯合的……”
江露雪和君老太太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分析著情況。君老爺子和君長鶴也陷入了陰森的沉思中。
“想通過一個死去了的人的麵容來覬覦君的財產,那也得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給她十個億,換來的竟然是她對小晚的加害,那她把我君長鶴當什麼了?”君長鶴淡淡冰冷的語氣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