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貴奢冷雅的男人都未抬頭,表情亦是沒有什麼變化。
因為從那女人震驚,尖銳,並酸澀嫉妒的聲音裏,便能聽出來是誰。
倒是說話的女人,待看清同坐的還有雍紹欽的時候,表情明顯的局促起來。女人本就變音質的聲音裏又帶了些害怕的成分:“雍……雍四爺,打……打擾您了。”
雍紹欽看都不看女人一眼,隻冷冷的微微頷首,算作禮節。
然後,他挑眉望著君長鳴。
君長鳴冷然嗤笑。
高等拉姆西餐廳內,整個盛京也僅此一家,人均消費基本在幾千元以上。
也就是說
來這裏吃頓牛排都要輕則幾千動輒上萬。
一般人不來這裏消費。
即是來的非富則貴。
嗤笑過後
君長鳴看了一眼一臉無奈又煩悶的溫晴,然後以十分嫌棄的表情對說話的女人冷嘲熱諷道:“怎麼哪裏都有你啊?張甜恬你個女祖宗!”
女祖宗?
“噗呲……”
唐簡一個沒忍住,笑歪在雍紹欽的懷裏,要知道,唐簡的老家,邙山市的小城,一般被稱呼女祖宗的都是一些智障,一輩子嫁不出去的,或者是女傻子,女花癡之類的。
溫晴也不好意思的掩麵淺笑起來。
這個君長鳴。
他那一張貧嘴撩舌,損起人來真真兒是不分男女。
張恬甜立即像是被人推到批鬥台似的,極為的不自在起來。她的臉上一陣輕一陣白一陣紅的,像是個變色龍。和她一起來此餐廳的,還有另外一個衣著高雅的女人。
張恬甜覺得她在女伴麵前,臉都丟盡了,心中那層恨,不禁又增加了幾分。
細算下來。
她跟蹤君長鳴和溫晴,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自上次君見晚被打住院,而她與君長鳴溫晴在醫院相遇,爸爸數落她讓她盯緊點君長鳴那次,她就開始無時無刻不盯著君長鳴然後悄悄跟蹤他。
盡管知道君長鳴和溫晴同吃同住。
可那又怎樣?
溫晴隻是他的女人,女人而已。
哪怕是生了孩子,又能如何?
就如同君長鶴的前妻那般,依然是會被修了攆出家門的結局。
隻因為她和君長鶴不門當戶對,生了孩子不依然是相比之下出身更好的江露雪來撫養,而且是江露雪和君長鶴相伴一生,與君見晚的生母,沒有任何關係。
這就是門第之分。
想那溫晴,沒文化優勢,沒年齡優勢,甚至於連家庭背景都不是盛京本地人,一個外地來盛京務工的窮打工妹,說好聽是打工妹,說難聽是女民工!三十多歲的老娘們,憑什麼跟她張恬甜鬥?
憑什麼跟她搶老公?
被君長鳴一時之間寵愛又如何?
他的家人沒一個人認可。
後來張恬甜又和父母親一起去了一趟醫院專門去看望君見晚,而且得到了君老爺子,君老太太,君長鶴,江露雪的一致認可。
君老太太甚至拉著她的手噓長問短,到最後還一再叮囑她,讓她早早的拴住君長鳴的心。
這些,足以說明她君家二少奶奶的地位已經很穩了。
以至於
即便是君長名外麵有一個兩個乃至三五個的野女人,她張恬甜也不怕。
女人而已,不是老婆。
老婆。隻能有她一個。
這是她心中所想,實際君長鶴連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她也不氣餒,就這樣跟著,高等拉姆這樣的高檔西餐廳她從小都有來過,是爸爸帶她過來的。
所以她進入這裏麵跟蹤一個人,是很能拿得起架子端的起氣勢的。
卻是在這一刻,她的架子和氣勢,頃刻間便被君長鳴的那一句:“媳婦兒。”給傷沒有了。
媳婦兒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認了的,有名分了的。
盛京的第一名門有權有勢的男人君二爺,女人可以有無數,但是,媳婦兒隻能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