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她是我的妻子,雍紹欽說。(1 / 3)

所有的人又都愣怔住了。

老太太一向是個淡定雍容之大家風範的老人。

卻是

此時此刻,老人家淚流滿麵。

“這是壽宴嗎?一撥一撥的高潮事件來襲,怎麼感覺就跟天龍八部的杏子林事件似的?”看著君家二老相互攙扶著走向唐簡,賓客們又在小聲的議論開來。

在場賓客無一不覺得,君家的壽宴真是非同一般的別開生麵。

熱鬧非凡!

“這有什麼好驚奇的,自古豪門內皆是是非多,誰家不都是這樣?二十五年前趙家那次訂婚宴,就是那位趙婉瑜的訂婚宴,不也是婚沒訂成而鬧得滿城風雨雞飛蛋打?‘豪門’這兩個字,本就意味著是個多發故事的地方!”

“說的也是,他們君家二十年前那次婚宴不也是這位現任夫人給鬧得天翻地覆的。聽說江露雪就是搶的簡明佳的位置。”

“小裁縫和他們的前兒媳婦簡明佳很像?這是什麼信息量?”

“好像是,你看老壽仙和老爺子的表情,應該又有故事要發生。”

“豪門棄婦重生的之後,前來尋仇了?”

“那應該是找江露雪尋仇!”

“信息量很大呀……”

“豪門的恩怨,綜錯複雜,以後能不進就不進,一入豪門深似海呀……”

“誒,說的跟你不在豪門裏麵似的。”

“我算什麼豪門?你看陶品如那種身價十個億的人,自以為自己能躋身豪門以內,自以為自己搭上了盛京四大豪門的邊兒,到頭來還不是把閨女都搭上了,我看他那個閨女呀,這輩子算是完蛋了,除非她臉皮炒雞厚。”

“不厚又能如何?難不成真的去死嗎?”

“咎由自取!”

賓客們小聲討論著。

君老爺子君老太太也已經來到了唐簡的身邊。

此時此刻,陶心怡還窩趴在唐簡的腳邊。

“是明佳我的兒嗎?我以為我老婆子兩眼昏花了呢。”老太太一把抓住了唐簡的手。那份激動,無以語言能夠形容。

就這樣,唐簡的手,被老太太握住了。

同樣雅白修長的手。

一個瑩潤,一個幹枯。

唐簡垂眸,看了一眼那幹枯的手。

那盡是鬆皮的手依然彰顯著老太太的優雅,她的手指是那麼細長雅白,一雙手仿佛傳遞著熱度一般就那樣緊緊的將她攥在手心裏,生怕她跑了。

頃瞬間。

唐簡的心,有一點點被融化。

“老人家……”唐簡叫了一聲。

奶奶嗎?

她知道她是奶奶,親奶奶。

可此生,她沒有疼愛過她一天,沒有給予過她一天有奶奶的日子,縱是,她是親奶奶,可她也隻是君見晚的親奶奶。

唐簡自小都不得唐家爺爺奶奶的疼愛,小時候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唐建起爸爸死了家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唐簡才知道,在唐家,原來自己是個野種。

在唐家自己是野種,那麼在君家呢?

在君家,自己又算什麼?

心中冷笑了一下!

唐簡緊緊的蹙了一下眉。

握住親生奶奶的手,心裏流淌的是無比的悲酸與倔強與不屈,老人家都七十多歲了,唐簡不想過多的怨恨加注在她身上。

更何況,老太太那老淚縱橫的叫喊著媽媽名字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糾集萬分,五味雜陳。

有賭氣,有怨憤,有不甘,有撕扯。

更多的是倔強!

所以,她出口喚的是:“老人家,而不是奶奶。”

“明佳……”老爺子也一臉滄桑的淚水:“爸爸媽媽以為你死了,明佳,我的兒啊……”

君成臨竟然是仰天嚎啕。

那種悲喜交彙,無異於痛失愛子又失而複得。

想當年

若不是小小年紀的明佳救她君成臨一命,他早就在二十五年前一命嗚呼了,那時候,小姑娘還不到二十歲,還沒有大學畢業,那時候長鶴也還在國外留學沒回來。

而長鳴,還不到十歲。

若果那一次君成臨沒有得簡明的救,別說他君成臨沒命了,整個君家怕是都要敗落了吧?

那時候若不是得了簡明佳的救,怎麼還會有今天的君長鶴,以及君長鳴兄弟二人?

所以,老爺子當簡明佳是君家最大的恩人,是君家最大的功臣,隻可惜,這麼好的兒媳婦卻是不長命,產下小晚便早早離世。

老頭兒哭的稀裏嘩啦:“孩子,爸爸對不住你。孩子……明佳我的兒啊……”

“孩子,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老太太抓著唐簡的手,始終不鬆開。

遠遠的看著這一幕的君長鳴哭的一雙眼眸模糊了視線,他的淚眼帶著犀利的光朝驚慌失措的江露雪以及一臉驚魂不定的君見晚看過去。

抽嘴冷笑。

心中卻是極為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