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楚牧保持一貫的神秘又溫和的語氣問唐簡:“很意外,我會來這裏?”
唐簡大大的眼眸靈動的轉動了一下,聳聳肩,語音裏帶著一絲輕快:“有點兒。”
然後轉身對於錦說道:“媽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紹欽公司的合作夥伴,也算是紹欽的朋友,靳楚牧,靳先生。”
“靳先生你好。新年快樂。”於錦禮貌的和靳楚牧打招呼。
“我們見過,在君家的壽宴上,於女士那身黑色的旗袍很是端莊雅致。”靳楚牧由衷的誇獎於錦。
然後補充一句:“不過你的女兒更漂亮。”
“噗……”唐簡笑。
男人很是直白的誇唐簡。
可。
一點都不叫人生煩,他身上有一種善解人意的通靈,還有一種和他尚顯年輕的年紀不太相符的穩重。
這些,都給人以極為舒服的感覺。
像朋友。
很純很坦蕩的那種。
雍紹欽從主屋內走出來,看到唐簡和於錦唐東東唐西西四人,臉上立即現出了溫熹的笑容:“小姨,沒能和簡簡一起去接您。”
“今天家裏那麼忙,不用接我,我帶著東東西西也能過來的。”於錦高興的說道。
“紹欽哥哥。”唐東東跳躍的來到雍紹欽的麵前。雍紹欽和他肩並肩,說話的語氣也是像對待同齡朋友那般尊重:“小夥子,明天早上就要回你老家了,激動嗎?”
“沒什麼激動。”唐東東心裏是歡喜的,他就喜歡紹欽哥哥不把他當小孩子看待,話說,他已經不是小孩了好吧。
他是男子漢!
盡管,他的身高隻到雍紹欽的肩頭。
身子骨也單薄的緊。
可,他長了一顆男子漢的心!
“紹欽哥哥……”唐西西小美女也是很喜歡紹欽哥哥。
來到盛京,遇到了這些以前沒有見過的親戚都很好哦。唐西西發自內心的感覺,比老家的那些親戚好多了。
她很是不明白,媽媽哥哥姐姐回老家幹什麼呢?
雍紹欽一個彎腰,將唐西西抱了起來。
抱進了屋子裏。
室內,雍老爺子正在跑前跑後的指揮現場,一會兒:“王媽,你嚐嚐那個老鵝燉竹蓀,湯汁兒濃淡如何?”
一會兒又很是虔誠的跑到君長鶴為他們專門請來的米其林餐廳的大廚師父跟前:“先生,還需要給您打下手的嗎?”
那份虔誠程度,就跟大廚是他請來的座上賓而不是專門來為他服務似的。
雖然是忙成這樣。
可老頭兒渾身充滿著一種活力。
看到唐簡於錦唐東東和唐西西進來的時候,老爺子立即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幾乎是小跑著來到雍紹欽的麵前,一下子便將唐西西抱了過來,舉起老高。
表示,老頭兒今年六十多歲。
平時也沒怎麼出過力氣活兒,看上去還很像五十幾歲的中老年人。
尤其是聽到七歲的小姑娘那咯咯咯銀鈴一般純淨的笑聲。
老頭兒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丫頭,跟爺爺說,今年有沒有收到壓歲包?”雍老爺子可精明著呢。
娘兒幾個是從天琴灣回來的,而且又不能跟君家人在一起過年,那君家的老頭和老太太還不得提早的把壓歲包給孩子們準備好?
“爺爺,您怎麼知道的?您怎麼知道我這麼早就收到壓歲包了?”唐西西眨巴著眼睛問道。
以往,在老家邙山市。
每逢過年過節,唐家的三姐弟都是姥姥不疼,奶奶不愛,所以所能收到的壓歲包便是大年初一那天爸爸媽媽給的。
今年不同,才年三十。
她和哥哥姐姐就已經收到兩份兒了。
小小的小人精唐西西也不是傻瓜。
她當然知道,雍爺爺這麼問她的意思,肯定是要給她壓歲包的意思。
心裏好甜。
今年的壓歲包收到的很多。
錢多的她都花不了,她對錢沒有概念,都是媽媽給她存起來。
最重要,那種被爺爺奶奶疼愛的感覺,很甜,很窩心。
心裏美滋滋的。
果不其然。
一眾人說說笑笑坐在偌大的客廳沙發沒一會兒。雍老爺子便拿出三個同樣鼓囊囊的大紅色壓歲包。
不!
不能叫壓歲包。
應該叫壓歲織錦袋。
老爺子可是打電話谘詢了君家那兩位的,花費了有一番心思,套了半天,才將底數套出來。
六萬六千六百六十。
好數字。
六六大順。
這麼好的數字被君家的老頭和老太太給占了,那他老雍頭說什麼也要壓君家老頭老太太一籌。
不行!
得狠狠的壓!
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多好的數字。
圓滿的意思。
哪有那麼大的紅包呀!
老頭兒特意讓王媽買來紅色綢子布料上麵繡著燙金的壓歲包三個字。
真真兒喜慶。
那麼多的錢,說實在,東東西西都用不到。
可,老頭兒就圖個喜慶。
姐弟三人,每人一份兒。
抱在懷裏沉甸甸的,可不真是壓歲包兒?
不僅僅如此。
唐東東和唐西西二人還收到了一份意外之財。
嘿嘿嘿!
靳楚牧。
第一次見到兩姐弟。
竟然也準備了厚禮。
沒有老爺子的那麼多,卻也每人一萬塊。
稱呼什麼呢?
楚牧哥哥?
因為叫雍紹欽為紹欽哥哥。又看到雍紹欽叫靳楚牧都是楚牧兄。
“姐姐,楚牧哥哥也是親戚嗎?”唐西西天真的問唐簡。
“……”唐簡。
她看著雍紹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妹妹的話。
早上紹欽是說了一句家裏要來個客人,那時唐簡以為雍紹欽說的是君長鶴,畢竟,這就幾天君長鶴和家裏人走動很頻繁。
而她
也是在慢慢的拭著接納他。
卻是,沒想到紹欽說的家裏要來的客人,是靳楚牧。
“兩個月前,我拜托楚牧兄幫我照顧一個人,為了感謝他,所以過年懇請他來家裏吃年夜飯,如此,也能給家裏增添一點熱鬧。”雍紹欽對唐簡解釋道。
一瞬間。
唐簡想到了有一天,舒毅的車跟蹤她的那一天,她和葛天旺兩個人將舒毅引到山上,引到欽雨軒的別墅後麵,她和葛天旺二人從欽雨軒別墅經過又出來的時候,她在那裏看到的人好像是靳楚牧。
“我在欽雨軒……”唐簡試探性的問道。
“就是他。”雍紹欽說道。
“你請靳先生,照顧那個花癡……”唐簡已經把欽雨軒裏那個曾經被她踢的例假通順的花癡女人秦如月忘了有一段時間了。
畢竟,紹欽和她領了證之後,就沒再去過欽雨軒,至於那個女人,那時候不是失蹤了麼?
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終究,秦如月是我已故好兄弟的未亡人,我好兄弟臨死之前特意拜托我,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他的未婚妻。所以,無論秦如月花癡也好,神經病也好,我總是要對得起我那位死去的朋友。”雍紹欽的這番話雖然是說給唐簡聽的。
但是唐簡能夠聽得出來,他更像是說給靳楚牧聽的。
唐簡也明白。
紹欽和二叔兩個人私底下曾多次的提及到,這位和雍氏財團合作的跨國公司的年輕董事長,隻是長相不相他們的好兄弟楚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