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對於這些錢財沒有興趣,而是直接打開那一份份的文件,在翻開標有富山銀行字樣的文件夾時,她麵露喜色。
富山銀行是一家國外銀行,有著嚴格的管理製度,而這份文件正是一份保險箱租用協議,協議上麵寫得清清楚楚,租賃人租用富山銀行的1867號保險箱,租用時間從201年的3月19日到203年的9月19日,為期三年零六個月,租賃期間不能提前開啟。
在協議的最下方,宋自先的簽字旁邊,清清楚楚的寫著三個字:韓啟仁。
這是韓啟仁和宋自先聯合存入的保險箱,協議一式三份,銀行以及租用人雙方各執一份。
協議中規定,保險箱到期日,隻要手執本份協議就可以從銀行的保險櫃中取走密碼箱,並不需要兩人同時執協議前往。
言卿興奮的合上文件,小心的放入夾子之中。
有了韓啟仁留在案發現場的指紋,以及這份協議書,就算他把大帥搬出來都洗脫不了他的罪行。
這件案子已經是鐵板釘釘,沒跑了。
就在言卿存放文件的時候,一條黑影無聲無息的推開了門,手中的匕首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
背對著大門的言卿根本沒有發現有人靠近,在她裝好文件後才抬起頭。
書櫃的門上鑲有玻璃,玻璃裏清晰的倒映著一張陌生的人臉。
就在言卿猛然一驚的時候,那人忽然向後倒了下去,緊接著一聲悶哼就沒有爬起來。
她快速轉過輪椅,正看到副行長在衝著她微笑,地上的黑衣人已經暈了過去,在他的手裏,還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言卿的臉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你,你是?”
“言小姐,我是時司長的人。”副行長恭敬的說道:“司長叮囑過我,要在銀行裏保護小姐的安全。”
“你是時霆的人?”言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副行長笑了笑:“白隊應該快回來了,一會兒把他交給白隊處理,抱歉,讓小姐受驚了。”
言卿不敢想像,時霆在暗處到底發展了多少勢力,就連中旗銀行的行長都是他的手下。
怪不得他當時那麼肯定,宋自先的密碼箱沒有存在中旗銀行的保險箱裏。
副行長十分客氣:“言小姐不必擔心,剛才那個人是我故意放進來的。”
言卿往地上看了一眼:“人證?”
副行長點點頭:“韓啟仁知道你們在查證,一定會暗中派人監視你們,我就想借機留個人證。”
“這個方法很聰明,但是會不會打草驚蛇?”
“韓啟仁派出去的人眾多,少了一個也不會引起他的注意。但是,我要懇請言小姐不要把剛才的事情告訴時司長。”副行長一臉誠懇的央求,“若是時司長知道言小姐身陷險境,哪怕是一點點危險,我都會受到處罰。”
言卿的麵前閃過時霆那張嚴肅的臉,不由笑了:“好。”
副行長走後不久,白錦就回來了,他聽說有人偷襲,急忙詢問言卿有沒有受傷,言卿說,副行長來得很及時,這人還沒進門就被抓了。
“你知道副行長是自己人?”
白錦嗯了一聲:“知道。”
見言卿目有疑惑卻沒有再問,他主動說道:“七哥在順城的人脈可以用星羅密布來形容。”
所以,哪怕他被禁足院中,這個巨大的人脈網依然還在運轉,無聲無息中各司其職。
言卿不由感歎,她喜歡的這個男人,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麒麟豈是池中物”。
帶著證據回到軍警司後,大家聚在一起開案情會議。
白錦信心滿滿:“我們在宋自先家中的牙杯上提取到了韓啟仁的指紋,同時,我們在他的辦公室找到了這份協議,協議上有宋自先和韓啟仁的簽名,他們以兩人的名義將一個密碼箱存入了富山銀行的保險箱,不出意外,這個保險箱裏存放的就是三年前城關鐵路被劫的那批金條。”
鄭筠拿過文件的複印件看了一眼:“到期日是203年的9月19日,後天就是19號了,我們隻有一天的時間來抓這個韓啟仁。”
“對,如果我們不能拿到那個保險箱裏的東西,這些證據也可以被他狡辯。”
“七哥現在不在,我們根本抓不了他。”鄭筠皺著眉頭,“想抓韓啟仁,必須要由七哥出麵周旋,韓啟仁背後保他的可是警衛團。”
白錦撓著頭發:“怎麼辦,怎麼才能讓大帥放了七哥?”
坐在角落處,一直沒有說話的言卿突然開口道:“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大帥把時霆放出來。”
眾人期待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她。
“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