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隨著他身子轉動的腳步看著他背上擦了膏藥之後似乎更加顯眼的痕跡,小臉有那麼一瞬間的慘白,靳愷諾臉上一下子就變了顏色,也不顧藥膏到底幹了沒有,連忙伸手把掛在一邊的襯衫拿了穿在身上。
呼吸微微的一窒,葉芷下意識的擰起了眉頭,其實他昨晚徹夜不歸,即使她昨晚喝醉了也記得他說是跟江晨浩他們一起去玩了,他們這些人去哪裏玩,玩什麼,她是見識過的,而且他剛才抱著自己的時候,身上那種屬於女人的香水味道和紅酒味道,她就猜到了昨晚發生了什麼。
隻是,她到底隻是自己猜想的,沒看到實際的,可如今,那麼明顯的痕跡,她真的愣住了,心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傷痛,她真的是以為自己會不在乎的,可是真的看到的時候,她卻知道自己錯了,她真的能感覺到那種疼,那種像是被刀子紮進去的疼。
原本以為的不在乎,可到頭來,卻生生的感覺到疼了。
“對不起,我……我以為你在洗澡……”葉芷下意識的轉身就跑,腳步都是淩亂和匆忙的。
“小葉子……”
靳愷諾一下子就衝了過去追她,隻是動作太過猛烈,腳下不由的打了滑,嘭的一聲撞到桌子上,腰上淤青了一大片,痛的他腰都直不起來,隻能扶著腰臉色蒼白的站著。
聽到聲響,葉芷才回頭,便吃驚的看到男人一副受重傷的樣子,那張俊臉完全的慘白了,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葉芷連忙走上前扶著他:“怎麼了?走路也能撞到?”
靳愷諾皺緊了眉頭,指了指自己的腰,說都說不出話來,葉芷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把,手上的力度稍微的重了些,男人嗷的叫了聲,麵色鐵青:“你想謀殺親夫?”
“我想看看你疼不疼。”
葉芷撇撇嘴,想把細嫩的手掌抽回來卻被他握緊在手心裏:“你撞一下看看疼不疼?”頓了頓又說,“扶我到那邊坐一下。”
葉芷依言扶著他到床邊去坐下,他才一坐,嗷的又嚷嚷了一聲,直接趴著躺。
江晨浩被從溫柔鄉裏拉出了出來,匆匆的趕來的時候,見靳愷諾這幅樣子,忍不住幸災樂禍的大笑:“放心,就是撞了一下,散淤血就好了,不過你得躺著幾天了,還有你得禁欲,不然損了腰,你這男人可做不成。”
靳愷諾黑沉著一張俊臉,鄙夷的看他一眼,哼了一聲,葉芷倒是在一邊時不時的問幾個需要注意的問題,又細細的核對了一遍該擦的藥她才把江晨浩給送走。
男人老實的躺著,高大的身子像隻八爪魚似的趴在那裏,樣子特別的滑稽,葉芷把江晨浩送到樓下才回來,她沒說別的,看了靳愷諾一眼,剛上了藥酒,得溫熱一下吸收才是。
隻是他衣服撩開了,她一眼就能看到她背上的那些抓痕,她眼神閃爍了下,不知道該不該給他把上半身也蓋好。
正猶豫著,男人一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手把被子自己拉了上來蓋住他上半身:“小葉子,昨晚我真的是喝醉了,沒想著會發生什麼事。”
葉芷手上一僵,硬生生的從他手裏把自己的手拽了出來,神情冷淡:“你何必跟我解釋,你一向不需要跟別人解釋的。”
靳愷諾一下子被噎了,他告訴她了,也想過她就是這麼個態度,可是真的等他說出口的時候,等她真的顯得不在乎的時候,他就覺得什麼勇氣都沒有了:“你可以不在乎,我也不逼你要在乎,可是我就想告訴你,我真沒想要發生些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