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愷諾悶悶的看她一眼,聲音有些沙啞:“我也不知道發沒發燒,就是覺得頭疼,渾身無力……”
葉芷嘴角抽了抽,這人,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的嗎?
起身,她去抽屜裏找備用的退燒藥,剛想給他吃,又想著一大早的他空腹吃藥對胃不好,便給他倒了杯溫水讓他喝了:“你先躺著,我給你下去弄點粥,吃完了粥再把藥吃了,知道嗎?”
靳愷諾還是悶悶的嗯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趴在那裏。
葉芷看了他一會兒,轉身下了樓,何姨已經買好了菜,剛好拎著進來,葉芷謝著接過,挑了些小菜做好,然後給他熬了小白粥端上去。
看著眼前白乎乎的什麼都沒有的粥,靳愷諾皺眉撇過頭:“我不要吃這個,一點味道都沒有……”
葉芷把一點的鹹菜放到粥裏攪了攪:“你現在生病,不吃這個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牛肋排,配點……”
“那個沒有。”葉芷舀了一勺子放在唇邊吹涼伸過去,“你隻能吃這個。”
靳愷諾緊緊的皺著兩道劍眉,死死的盯著舉到他嘴邊的白粥鹹菜,他幹巴巴的咽了一口,吞了下去:“這粥沒味道,我想吃蝦蟹粥。”
“要麼吃鹹菜白粥,要麼我給你加鹽,兩種,你自己選,哦,要是你要加糖也是可以。”葉芷自顧自的又舀了一勺,這男人,病了還這麼挑剔。
靳愷諾無語的指了指:“那還是鹹菜白粥好了。”
葉芷扯了扯嘴角,笑了,一碗粥硬是逼著他吃完了,靳愷諾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像是她一轉身他就得把剛吃完的碗給砸了,泄憤。
“好了,把退燒藥給吃了,你今天就別往外跑了,吃了藥好好的休息一下,你看你這黑眼圈,跟熊貓似的。”葉芷搖搖頭,這人晚上是做賊去了嗎?
靳愷諾順從的吃了藥,迷蒙著眼點了點頭,見她準備換衣服,他又睜眼:“那你要去哪裏?”
葉芷回答:“我回葉家看看,問問有沒有天然的消息了。”
靳愷諾哦了一聲又說:“那你晚上要回來。”
“我知道,我現在不回來,還有哪裏能去?”葉芷給他把滑落下來的被子重新的蓋好,又交代了句,“何姨我讓她在一樓客房休息,如果你有事就讓何姨幫忙。”
靳愷諾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葉芷看了他一眼,收拾了一下碗筷,轉身下了樓,出門的時候跟何姨也說了次,要準時給靳愷諾上藥,還得給他探探體溫看看燒是不是退了。
在車庫裏轉悠了一圈兒,葉芷還是沒把上回靳愷諾給自己買的小車開出去,一是她不敢,二是她其實也不大願意開車,也許是過慣了以前的日子,總覺得擠公交車來的更加劃算些。
自顧自的搖頭,葉芷自嘲的勾了勾唇,看來她這個千金大小姐做的實在不夠地道。
在路上,她打了個電話給朱曉,問了問葉天然的事,朱曉還是歎氣,人還是沒能找到,葉家和夏家的官司已經打起來了,夏家提出庭外和解賠償道歉,葉芷一聽就凶了回去不能答應,如果那樣,誰還盡心盡力去找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一句賠償道歉就了事了?